傾君一邊說,一邊重新拿起白煦的書信。
假臨溪笑了笑。
“去先前的帳篷裡取了些東西。”
“你還有什麼東西好拿?”傾君口中問著,卻是有些心不在焉,只認真看信上的東西。還沒等她看完一行,只依稀感覺到白煦是要告別,便聽見假臨溪語不驚人死不休似的說了句:
“毒藥。”
傾君手忽地一抖。
門外,趙論等人的氣息也瞬間消失。
很顯然,大家都在屏息聽著屋裡的話。畢竟是趙論他們先想到,那個豢養白貂的人,很可能已經混到他們身邊來了。
而此時此刻,跟在傾君身邊,意料之外出城的臨溪,自然成了眾人懷疑的物件。
“神醫先前製毒的時候,因為心裡頭不痛快,並沒全拿出來,而是藏了一些。”少年的話,很快解除了自己身上的嫌疑,“奴才心想,反正一件也是錯,兩件也是錯,既然都把守衛迷暈偷跑出城了,就不怕再惹神醫不高興一回,所以過去看了一眼,確認毒藥是否還在。”
“還在麼?”
傾君不禁認真了幾分。
少年的話雖然不辨真假,但是萬一是真的呢?
那可是很有用的東西!
“還在。”少年笑道,“幸好是在神醫的營帳裡,雖然沒人住了,但也沒人會去亂動,奴才剛去看了一眼,別說毒藥了,就連那些救治內傷的藥草,也都還在呢!”
傾君皺了皺眉。
救治內傷的藥草,好像是有用來著。
是誰呢?
因為當時腦子糊塗,所以她沒能立即想起來,反而是琢磨了一小會兒,才猛地想起是魏平受了內傷,心脈受損,正需要治療內傷的藥物。
“趙論!”傾君高聲喚道。
趙論立即進來。
“夫人!”
“你派兩個人,去翼方堂找個大夫,然後去神醫那裡,挑一些救治內傷的藥物,你們先妥善收著,有機會著人帶進城裡,切不可透過城樓上的衛兵傳遞。”
傾君嘴上吩咐著,心裡卻忍不住埋怨少年。
若不是他下手殺了那麼多守城士兵,自己也無需如此小心翼翼,連傳遞藥材都不敢,直接讓裡頭的人到城樓去接,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說起來,她還不知道假臨溪殺了多少個人呢。
“是!”趙論答應一聲,就要退出去。
“等等!”傾君忽然阻攔,猶豫了一下,又說,“還是我跟你們一起去。”
趙論確認道:“那翼方堂那邊?”
“照樣去找!”
傾君說著,掃了一眼手中的紙張,仍舊壓在一疊紙的最下面,然後抬腳就往外走。即走到了門口,忽然站住,對假臨溪說了句:
“你跟我一起去,把毒藥也找出來。”
然後才掀簾子出去。
假臨溪看了一眼桌案上那疊紙,按耐住心中好奇,乖巧地跟在傾君身後。
沒等走到神醫的營帳,便見士兵奔走相告:
“將軍回來啦!咱們又勝啦!”
看見眾人一臉喜色,傾君不禁跟著露出笑容,內心深處,卻覺得大家都是可憐人,被迫打仗,沒有補給,打勝了一次,就值得歡天喜地。
真的很不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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