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叫臨溪的,被我殺了。”
“猜到了。”
傾君說著,嘆了口氣。想到臨溪的天真爛漫,以及那雖不成熟卻可敬可愛的一腔抱負,她的眼眶不禁發酸,幾滴淚隨即滾落下來。
少年不禁蹙起眉頭。
饒是屋子裡漆黑一片,他也能聽出來:她哭了。
這樣的她令少年很是懊惱,因為她已經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,不認自己、不怕自己,更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,從頭到腳換了個稟性。
“喲,哭了?”他故意語含譏諷,“你從前可沒這麼好心。”
從前?
這人和那個青君,果然是認識的。
只是不知劉隱是否知情。
因為能和這樣的人熟識,那個青君,十之八九不是什麼好東西。聯想起初見劉隱時,他那一臉嫌棄怨恨的模樣,傾君不由得想:或許劉隱知道一些,而且想挖取更多資訊,也說不定呢。
自己倒是可以藉機幫忙,弄清楚那些謎團。
傾君深吸了一口氣,緩緩吐了出去,開口反問:“從前?從前是什麼樣的?我不記得了。”
“哦,原來是唱這一出啊!”少年饒有興致地湊了上來,就在傾君的床邊坐下,雙手張開,在她身子兩側支起,歪著頭細細打量了起來。
“天這麼黑,你能看得見什麼?”
傾君翻了個白眼給他。
怕她休息不好,更怕她著涼,窗子上糊了整整四層紗,否則不會一點亮光都透不進來,雖然今晚外頭應該只有殘月,可殘月也會發光不是麼?
而現在的屋裡,最多隻能看到一點點的輪廓。
少年卻這麼近距離地盯著自己。
“能。”
少年忽然輕聲說道。
“能?”她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