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信件的最後,趙論說了這樣一句話:
“此人伴吾等良久,觀訊無數,皆能忍之耐之,料其必非尋常眼線,疑為重要暗樁。其手中有罕見毒藥,中之難解。另,有藥瓶見現)於翼方堂左近,疑為神醫常用之物,兼有黃色化屍痕跡殘留,望慎之再三。”
濮陽冥衍狐狸眼一眯,立即想通了其中的關竅。
求助的訊息,不是在最後,噩耗也不在最後,甚至連對傾君的關懷,都是胡亂放在了中間的位置,顯然最後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,才是此次傳遞訊息的重中之重。
“少莊主看出什麼了?”
皮倫趕忙問。
濮陽冥衍將信緩緩折起,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讓皮倫心驚膽戰的話。
“院子裡那些人當中,有個死人。”濮陽冥衍說著,嘴角微微一彎,“應該說,有個死人,被人易容,替換了。”
“是誰?”
濮陽冥衍揚了揚眉毛:“問我?不該你和樊三去查麼?”
皮倫抱拳領命,正想轉身離開,濮陽冥衍忽然開口攔下。
“我和你一起去看看。”他輕聲囑咐道,“除了神醫和五姑娘,以及我、你、樊三,以及當晚一直在一起的秦煜和語橋,是不可能替換的,其他人都要小心提防。”
“其他,所有人?”
皮倫有些驚訝。
濮陽冥衍緩緩點頭,道:“其他所有人。而且,那個人,極可能是豢養白貂的人。”跟著不懷好意地看著皮倫一笑:“‘家賊難防’,現在你該知道,要如何小心了吧?”
皮倫神情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。
“那就走吧!”
濮陽冥衍說著,先行一步,又往傾君的院子裡來。
先前他被神醫趕走,雖然語橋的聲音已經壓得很低了,但是這些習武的人,多多少少還是聽見了一些去,即使有些功力不足、距離又遠,沒能聽清的,一個傳一個的,也都成了知情者。
這會兒見濮陽冥衍回去,眾人默契地保持了沉默,沒人和他打招呼,最多隻是微微點頭示意。
濮陽冥衍倒是滿意這個結果。
這樣一來,他就可以站在後面,暗中觀察了。
皮倫過去叫了樊三,隨便找了個商量班次的藉口,把樊三遠遠地帶走了。再三確認四下無人,且不會有人偷聽,才把趙論他們遞進來的訊息告訴了樊三。
樊三眉頭皺得很緊。
“這話,不能再告訴旁人了。”思索了片刻,樊三囑咐道,“雖然說神醫、五姑娘都是可靠的,但他們總有自己信任的人,而且五姑娘的性子你也知道,那人傷害了夫人,五姑娘是不會容他多呆一日的,只怕聽到這訊息,立刻就會鬧出來。養貂之人會是個什麼身份,你我心知肚明,若是還沒抓住人就鬧起來了,恐怕反要壞事。”
皮倫頻頻點頭:“是這麼個道理。那要不要提醒少莊主?”
“不必。”樊三輕笑,“少莊主的心眼兒,比你我都多多了,不過是我比他多吃了十幾年的鹽而已。”
樊三今年三十二,濮陽冥衍二十一,在江湖經驗一節上,樊三確實比濮陽冥衍豐富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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