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施嘿嘿一笑,轉頭又問白煦:“啞巴,你今天夠拼的啊,西邊打完了又去東邊,一大早就馳援,晚上到底讓你馳援成了。”
白煦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。
崔施又是“嘿嘿”一笑,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他也並沒想揶揄白煦,只是有些事情,他想要確認一下,因為關係太過重大。
這話,若是沒有旁人的時候,崔施自然會直接問出口,可現在有人,他不能問得太明白。但要說試探一個人的態度,在有外人的時候,反而更加容易。
意料之中的,白煦給出了反應。而那恰恰是崔施最不想看到的——真相。
翼方堂的大夫說到做到,好像真的動了氣了,之後的清創、傷藥、包紮,竟然一個字都沒再說。直到臨走之前,才囑咐了崔施兩句,卻也是簡而又簡的兩句話。
“你這張嘴,是夠討人嫌的。”
大夫出門後,白煦立即這樣說了一句。
說完,他便轉身,準備要走。
“哎,別走啊!”崔施說著,抬手想要去拽白煦。卻沒想到才輕輕一動,手臂上的傷口就撕裂地疼,忍不住“哎唷”了一聲。
白煦不禁站住腳。
回過頭,一臉不屑地看著崔施。
“被砍的時候,你也沒哼一聲吧?”
“嗯,我這是故意叫得大聲點,好讓你心疼,不然怎麼留得住你?”
“我不心疼。”白煦說著又要走。
“哎!你別走!白煦,我有正經事要問你,你給我回來!”眼瞅著這人就要掀氈簾了,崔施顧不上疼,起身下地就去追白煦。
就在手指快要碰到白煦衣裳的時候,白煦忽然停了下來。
隨即往旁邊一閃,躲過了崔施這一抓。
人卻是沒有走出營帳。
“你故意的?嘶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