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軍大營。
趙論、李軒站在營帳外,想起方才退出來時,王爺那張黑得像墨汁的臉,饒是已經出了營帳,二人還是死死斂氣屏息,連大氣也不敢出。
南詔今日的突圍,十之八九就是衝著夫人去的,也難怪王爺動真氣。不過最終激怒王爺的,卻不是南詔人,而是白煦白將軍。
李軒只是小心著不出聲,臉上依舊沒有表情。
趙論看了看李軒,見對方沒給他任何回應,只得悻悻作罷,自己在心裡琢磨著:接下來,究竟會發生些什麼。
主帥營帳內。
劉隱一言不發,冷著臉站了許久。
他已經遣散了一眾將領,此時的營帳中,只有他一個人。
所以,這時候他倒不必掩飾情緒。
想到白煦方才的激烈和反常,不顧他的拒絕,再三請命要領兵馳援,劉隱心頭煩躁不堪。他忽然想起來那個臨溪說過的話——白將軍和管夫人,從前是認識的。
有心叫臨溪過來細問,奈何臨溪已經跟著傾君連夜出營,進了邵州城了。
他不信傾君會移情,卻不能不防著白煦。
不過白煦光風霽月,生得無可挑剔,又深藏不露,還真是讓劉隱不敢放心。可劉隱不能去找白煦那個當事人質問,所以這件事,一時半會怕是弄不清楚了。
還有白煦那匹倔驢一樣的馬!
也莫名其妙粘著傾君!
劉隱皺了皺眉。
深吸一口氣,緩緩地撥出去,等心裡好受一點,他才高聲喚人:“讓霍松林過來!”
趙論正有些走神,李軒卻答應得痛快。
“是!”
話音未落,人已經飄出去一丈遠了。
趙論砸了咂嘴,暗暗責怪自己疏忽,愈發打起小心。
但說不清為什麼,他的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,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一樣。不久,霍松林過來,見趙論魂不守舍的,還用眼神提醒了一下,讓他警惕著點。
這無疑讓趙論更加惆悵了。
王爺心情不佳,大家都看出來了。
那白將軍也真是藏得夠深,只不知才見著夫人一兩回而已,白將軍怎麼就至於這麼上心了——又不是不諳世事,那淡漠疏離的白煦將軍,莫非還相信一見鍾情不成?
果然看人要在事上看。
事情沒發生的時候,什麼都看不清。
營帳內。
霍松林靜靜聽著劉隱的吩咐,偶爾插上一兩句話,確認每一個細節。
過了很久,劉隱的話才說完。
“稍後趙論會帶你們去拿東西,你派出去的人,一定要夠機靈,手腳要夠快。”劉隱認真道,“山坡、山谷,都要布上,按照我跟你說的,一寸都不能差。”
“南邊群山呢?”霍松林確認道。
“暫且不用。”劉隱想了想,道,“今早那五百騎兵就是從南邊山脈過來的,裡面恐有埋伏,還是小心為上。”
“是,屬下遵命!”
“去吧。”
“是,屬下告退!”霍松林彎腰一揖,退了出來。
見營帳門口只剩下李軒一個,不禁問:“怎麼只有你?趙論呢?”
才剛李軒去找他,他來的時候,分明看見趙論站在門口,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,怎麼這會兒就不見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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