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芹的話,分明是誠心要激怒對方。
這要是換了個暴脾氣的,恐怕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了——不過白煦將軍,似乎不是個容易被激怒的人吧?
皮倫望著白煦,心存一絲僥倖。
白煦表情仍舊淡淡的:“二位不必如此,這人我沒興趣。何況,江湖殺戮,連官府也多有不管,白某一介行伍,又豈會做這等僭越之事?”
唇角微彎,似笑非笑。
彭芹一拳砸在了棉花上,氣焰頓時矮了三分,遂在心中安慰自己:看白煦這態度,倒不像說謊。
“既如此,先告辭了!”皮倫更是痛快,“多謝白將軍!”
抬手一揖,轉身就要上馬。
“二位——”白煦無奈一笑,“二位此時出城,必然是有要事,且如今城門已關,白某是真心幫忙,絕非另有居心。若信得過,還請把此人交與白某,二位只管去忙就是。”
“不必,不勞——”
彭芹的話說了一半。
皮倫立即攔住他,不然他繼續說下去。
“有勞白將軍!”皮倫這話說得坦蕩痛快,但他的目光,卻一直沒離開白煦的雙眼。
心中暗忖道:也不知這白將軍怎麼回事,一再地要幫忙,素日聽聞白煦是個冷漠之人,怎麼今日這般仗義相助?只是白煦此人不好得罪,對方前後數次開口,如今再拒絕,倒好像他們有心提防白煦一般,怕彼此無端生出嫌隙。
且讓白煦把人帶走,倒也沒什麼可擔心的,諒他不會在此事上無端耍什麼手段。若果然要搗鬼,那就莫要怪無垢山莊和極望樓此後與他針鋒相對了。
至於王爺那裡,反而更簡單了。
還有夫人站在自己這邊,王爺那裡一切都好說,皮倫倒是真不怕白煦會因翻了天去。
“請二位放心就是。”
白煦說著,喚過心腹副將,當著皮倫等人的面吩咐,命其帶一隊人馬,將南詔副將押到邵州城裡。
“別忘了給夫人問安。”
白煦如是叮囑。
“是!”
副將領命,讓人另外牽過一匹馬來,把被點穴的那個丟在這匹馬的馬背上,帶著人、帶著令牌,一路往邵州城方向去了。
見白煦坦坦蕩蕩,彭芹這才放下心中的猜疑和不安。
皮倫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,但看向白煦的目光,卻成了帶著提防的審視。
白煦感受得到,但他不在乎。
因這邊還要安頓降兵,皮倫和彭芹便先幫著杜明遠給辛虎斡收屍,打算先行離去。
然而,一直到屈池把戰俘的事妥善安排完畢,他們才滿懷悲痛,卻又敬重小心地將辛虎斡的屍首裹好。跟著白煦,與前去主營覆命的屈池,及跟隨白煦出來的五百兵馬,一同往主營方向慢慢行去。
……
南詔軍營。
兩個盟國說要撤兵。
任憑沐慶如何勸說、暗示,對方仍舊無動於衷。
最終,沐慶不得已、不情願地,把自己的計劃透露出一些。
“這軍中沒有半點秘密。陽百里陽將軍漏夜帶兵出營,想必幾位也是知曉的吧?幾位就不想想,陽將軍帶人去了哪裡,要做什麼嗎?”
沐慶問著,笑得意味深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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