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問你,南詔的軍隊之前是誰統領?”他故意壓低聲音,帶頭議論。
“那還用問?當然是沐秋皇子。”
有人立即附和,卻是別國的將領。
帶頭之人心中一喜:有別國之人答話,才顯得更有說服力。
“那你說,如今咱們接連吃了許多敗仗,這麼多人,卻打不贏一個大梁,沐秋皇子此時過來,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支援沐慶太子,說服咱們不要毀盟麼?你們是與沐秋皇子交過手的吧?我們雖未曾與之交手,卻也沒少受沐秋皇子的打壓。他來可以說服我們?這話別人信,我可不信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猜,”說話之人一臉篤定,說道,“沐秋皇子,一定是來——奪回軍權的!”
其餘幾個將領聽了,不禁陷入深思。
而說話的那位,在眾人都在尋思的時候,又偷偷瞟向身後暗處。
他早就聽出有人跟蹤了。
既如此,那就說些沐慶該聽的話好了。
事實上,自從進入這南詔的大營,他們這些盟國將領們,就沒少被人跟蹤偷聽。此番自家主人有令,讓他伺機撕毀盟約,撤退回朝,順便煽動其餘盟國退盟,一來是為了躲避劉隱鋒芒,二來也有坐山觀虎鬥之意。
分析眼前的局勢,帶頭之人不禁微微一笑。
如今這虎鬥,還不止一撥。
南詔與大梁,是其中一撥。
沐慶與沐元、沐秋的內訌,則是另外一撥。
這種時候,身為夾縫鄰國,自然是置身事外、坐收漁利得好。即便最終無利可謀,總也能看著別人倒黴,自己又可全身而退,如此一舉多得,何樂而不為呢?
……
這些話,自然被沐慶派去跟蹤的探子聽見了,回來婉轉、隱晦、繞著圈子地,告訴了沐慶。
沐慶當時就摔了一個杯子。
“混賬!”
他恨恨罵著,也不知罵的是盟國將領,還是沐元。
或者,也算上了沐秋。
沐慶咬牙切齒,摔了茶杯卻猶不解氣,到底摔了整整一套七頭茶具才算了事。晚上躺在榻上,當四周陷入一片安靜時,沐慶忍不住又開始煩心,輾轉難眠。眼瞅著天都要亮了,他還沒能睡著。
“太子殿下!”
門外有人低聲喚道。
沐慶眉頭一皺,登時來了脾氣,故意沒理外頭的人。
“太子殿下?”
仍舊沒有回應。
來彙報的探子糊塗了。
方才分明還聽見裡面翻來覆去的聲音,中間還夾著咬牙切齒的咒罵,想來太子殿下是沒睡的,但為何自己喚了兩聲,裡頭卻無動於衷?
莫非太子殿下只是發夢魘?
探子下意識地閉了嘴。
他本以為太子殿下會對大梁軍營的半夜異動很感興趣,所以特意趕過來守著,如今聽來,人八成還沒醒。
既然沒醒,那就等著好了,惹惱太子殿下休息,後果可是很嚴重的。先前太子府上有個侍妾,原本很是受寵,經常與太子同眠的,某一日侍妾偶然起夜,不知怎麼驚擾了太子,最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,如今算是徹底失禁了。
那滋味,想想就難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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