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壞事的畜生!
少年眸子變窄,強忍著怒火,沒有把白貂一腳踢進火盆裡去。
她顯然是發覺了,這點在他期待之內,所以少年沒覺得有什麼不妥。但這丫頭擺明就是故意試探,濮陽冥衍、五姑娘、神醫,在場的又有幾個傻子?他們萬一領會了死丫頭的舉動,同樣察覺到不妥,甚至也疑心自己是冒充的,那他哪能再繼續混下去了?
傾君冷笑一聲,舉劍要殺白貂,卻意外發現握劍的手不聽使喚。
每一根手指,都麻木異常,幾乎要沒有知覺了。
這毒竟如此厲害?
她飛快地封住自己右手的經脈,下意識地回頭瞥了陳老將軍一眼。
果然,剛才已經見好的氣色,此時又恢復了灰敗。
不能耽誤了!她咬了咬牙,否則陳老將軍頃刻殞命,這一遭折騰算計,就都是白費。她倒是不怕自己會死,就憑那個少年對她的憤恨,想必他也不會看著自己被他養的白貂咬死。
他應該,會留著自己,慢慢折磨。
傾君唇角微微一揚,看了少年一眼,轉身直奔陳老將軍而去。
白貂緊隨其後,傾君卻似看不見一般,直到她取出銀針,依著方才神醫行針的順序、手法,給陳老將軍又紮了兩針,白貂已經飛快靠近,正作勢要撲。
傾君又取一針。
白貂騰空而起。
“噗”的一聲,卻是白貂倒地。
傾君左手準頭有限,這一針沒能刺死白貂,但卻傷了白貂的軟腹,一針輕細的哀鳴之後,白貂終於倒在地上,一動不動了。
傾君這邊,四針已經全部紮下。
她用僅可用的左手擠著毒血,發覺毒血並沒有之前那麼多,不禁稍稍鬆了一口氣。當毒血擠盡,只剩傷口周圍紅腫,血肉裡殘存一絲餘毒的時候,傾君癟了癟嘴,一臉嫌棄地看了看陳老將軍。
“您老多久沒洗澡了?”
她說著,又撇了撇嘴。
沒再耽擱,小嘴直接噙住那十字形的傷口,學著電視劇裡的樣子,小心地吮著毒血,一小口接著一小口吐在地上。
嘴唇很快發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