傾君剛想阻攔,濮陽冥衍便微微搖頭。
“怎麼?”她不禁問,心知濮陽冥衍不會無故阻攔,必定有重要的理由。
“白貂事小,咱們跟去,伺機把那孽畜除了,也並不是什麼難事,未必會讓它傷到師父。”他低聲說道,“但你可知,能夠飼養出如此毒物的,必定不是無名小卒。貂兒在附近,那用毒人,豈會遠了?師父與那些人素來便是為敵的,他老人家最擔心的,應該還是這一點吧。”
“那就由著師父去送死?”
傾君眼圈一紅。
她知道濮陽冥衍的話可靠,但是讓她看著神醫送死,那是萬萬不能。用毒之人雖然厲害,但這些都是後話,如今讓神醫去救人,那可不是去救人,而是去喂白貂的!
“死生就在眼前,誰特麼還管以後!”
傾君說著,一個閃身就要往外竄。
管他是什麼用毒高手,還是厲害毒物,來一個殺一個,來兩個殺一雙!
反正自己也只有一條命而已,還是朝不保夕的,如今捨得一身剮,跟他們拼了這條命去,指不定是誰多怕誰一點呢!
眼瞧著氈簾就在眼前,她卻不能動彈。
赫然,是被濮陽冥衍點了穴道。
“自然不能讓師父送死。”濮陽冥衍眸子一沉,看著她淡淡一笑,“我和師父一起去。”
傾君一怔。
想要開口,卻一聲也說不出來,連嘴巴都不能動一動。
濮陽冥衍貪戀地看了她好幾眼,驀地一勾唇,輕聲說了句:“但願,我還能護你。”
傾君之間氈簾微動,他的身影,便已經徹底消失在營帳之內了。
不過,很快,氈簾就又輕響一聲。
“夫人?”進來的赫然是“臨溪”,“夫人這是怎麼了?”
傾君一動不動,眼神卻冷漠警惕,直盯盯地看著進來的少年。
這個“臨溪”不對勁。
之前他去給自己回話的時候,她就覺得他態度怪異,那樣的話,若是換作往常,臨溪聽了必不會立刻來告訴自己,而只會拿不定主意,迂迴婉轉地跟人商量,很可能是語橋他們都聽懂了,她才能聽見一點風聲。
但她必須承認,當時的她其實各種震驚,根本沒有懷疑這個少年。
直到在神醫帳篷門口再次碰到。
他沒有先稱呼“夫人”,沒有跪地問安。
這是規矩。
雖然她對這樣的規矩無感,甚至有時候會覺得心虛、尷尬,但來了這麼久,臨溪每次看見她都會如此,她早已經習慣了。
才剛在門口,那個少年,卻沒有下跪。
在聽到身後“咚咚咚”的,大嗓門跪地請罪的磕頭聲音時,她才猛地反應過來。
而自己讓他退開三丈,他那撒嬌一般的委屈神情,更是讓傾君疑心。
臨溪絕對不敢,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委屈!
尤其在這種事上,真正的臨溪,會識相地退到一邊,甚至不需要她的吩咐。
那麼眼前的人,究竟是誰?
想起這個“臨溪”跟自己說過的話,傾君心中不禁得出一個答案——那個所謂的奇怪少年,怕就是眼前這位的本尊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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