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個時辰?”濮陽冥衍有些吃驚。
陳老將軍雖然上了年紀,如今已經五十有餘,但畢竟是行伍之人,常年行軍打仗的,自然有些身體底子在那,被一隻白貂咬到了脖頸,卻只能活半個時辰?
“可是傷到了經脈?”濮陽冥衍問道。
“不曾傷及經脈,流血也不多,只是咬了一個小口子,可是——那白貂好像有毒!”大嗓門愁眉苦臉地說完,猛地跪在了地上,衝著帳篷上的人影大喊,“求神醫救救我家陳老將軍,方才如有得罪,在下願意用性命抵過!”
說著,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來,朝著咽喉處就是一橫。
身後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,根本無法阻止。
“噹啷”一聲,匕首未及傷人,就掉落在地。
眾人仔細一看,才弄明白,原來是濮陽冥衍飛快出手,將那匕首不知怎麼打落下來。大嗓門見狀情知死不成了,心中的懊惱更甚,接連磕了好幾個響頭,聲聲哀求神醫出馬。
神醫卻仍舊一動不動。
濮陽冥衍眼角一跳。
師父即便驕傲,即便古怪,甚至冷血無情也間或有之,但從不會如此對待求醫之人——按照他的性子,要麼答應,要麼讓人滾。無論如何,也不會這麼久不吭聲,他老人家可沉不住氣。
莫不是出事了?
濮陽冥衍心中大驚。
別是那什麼劇毒的白貂,從哪裡鑽進帳篷,把師父也咬了一口吧?
“師父?”
濮陽冥衍急急地喚了一聲,閃身進了帳篷。
這一次,並沒有飛鏢打出。
……
傾君和劉隱分別揣著心事,傾君自己更是藏了一肚子難過和委屈,好不容易歇下、睡著,忽然外頭一陣吵嚷,隱約聽著是找劉隱。
“你且歇著,我去看看。”劉隱輕聲叮囑,披了外裳、大氅,便出了營帳。
傾君沒有繼續睡著,也緩緩起身,留心外頭的動靜。
深夜裡如此吵鬧,一定是發生了大事。
而她此刻最擔心的兩件事,其一就是南詔來攻,其二就是自己中毒的事被人察覺。
不過聽了半天,發現並非是為這兩件事,而是陳沛風老將軍受了傷。
模模糊糊,似乎聽見劉隱說讓人去找神醫,傾君略想了想,便起身穿衣。
劉隱轉身回來,見她正穿衣裳,不禁一怔。
“聽見了?”他問。
“聽見了。”傾君答道,“師父的性子有些古怪,那些士兵們又正著急,我怕或有衝撞,師父慪氣不管,想過去看看。”跟著又問:“你不去看看陳老將軍?”
“嗯,正打算穿了衣裳就過去。”他說著,將大氅摘下,把裡外幾層衣服都拿在手上,看了她一眼,叮囑道,“這一鬧不定什麼時候能消停,你多穿些,千萬別凍著。”
“好。”她答應了一聲。
二人便各自站著,相顧無聲地穿起衣裳來。
待要係扣子、腰帶時,倆人倒默契得很,不需要開口,卻主動過去給對方幫忙,如此一來,很快就都收拾妥當。
“那你去陳老將軍那裡吧。”傾君輕聲道,“我先去師父那裡。”
說完便要先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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