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王爺的吩咐,見到神醫,不能像對待其他大夫一樣,拉著就走,須得說明情況,誠心去請。
神醫一皺眉:“這大晚上的,怎麼傷的?”
“不,不是傷,”大嗓門焦急地說,“不對,是傷。”
“什麼是不是傷的!到底怎麼了?”神醫不耐煩道。
他最討厭和愚蠢的人打交道,偏偏軍營數萬人裡,聰明的還不足兩個巴掌。若不是為了兩個徒兒,加上自己也佩服這些為國為民的將士,他才懶得在這裡瞎耗工夫呢。
“陳老將軍被老鼠咬了!”一個推車計程車兵接過話,匆忙回答了一句。
“什麼老鼠,是白貂!”
“白貂?”神醫老眼一眯,窄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。
他對白貂這種生物,實在是印象深刻。
畢竟,當世幾大用毒高手,都曾養過白貂。
“是,是白貂!”大嗓門冷靜了下來,說話也明顯有邏輯了,“是隻一尺來長、渾身雪白的白貂,當時陳將軍正吩咐大家喝神醫的藥,那小東西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,直接撲上陳將軍的肩膀,照著脖子咬了一口。若不是陳將軍反應快,躲了一下,那小東西咬偏了,恐怕現在已經……”
已經,不用您老人家去救命了。
神醫臉色嚴肅了幾分。
果然是有人養的東西,否則不會埋伏在雪地,更不會直接咬脖子。
“陳將軍現在如何?”神醫問道。
來請人的幾個士兵,心裡多少都有些不耐煩了,那個大嗓門更是把不樂意寫在了臉上,幾人心裡都是一樣的想法:合著咱們說了這麼多話,都是白說了?不先跟著去看看,問問問,問個屁啊!
其他幾人倒是還好,想著王爺的叮囑,此時都刻意壓制著情緒,忍了這一口氣。
可那大嗓門本來就急躁,否則也不會一路嚷嚷著過來,聽見神醫問這麼一句,他當即黑了臉,沒好氣道:“不好!要是好,就不勞您老大駕,去給陳將軍看病了!”
神醫一怔,也來了脾氣。
好傢伙,他要受濮陽小徒兒的氣,還要受這廝的閒氣不成?
管他什麼陳老將軍,陳小將軍的,不治!
“滾!”
丟下這麼一句,一拂袖,老先生轉身回了帳篷。
濮陽冥衍不禁嘆了口氣。
師父方才那股火,有多少是他先前點的,濮陽冥衍心裡還是有數的。不過這大嗓門說話也太沖,語氣又不好,倒不像來請人,反像是過來催債的。
師父被人捧了一輩子,何曾受過一句重話?加之老先生性情本就古怪,又有幾分驕傲,本就瞧不上這大嗓門粗魯蠢笨,當大嗓門口出怨言時,自然是更不會忍著他了。
“帶我去看看吧。”濮陽冥衍說著,忍不住又搖頭嘆氣,“那車就不用了,我自己走更快些。”
他看得出來,車是用來推老先生的,可見情勢緊急,刻不容緩。
“濮陽小兒,你若是去,我明日就離開!”
隔著營帳,神醫大喊道。
濮陽冥衍看了看“臨溪”,道:“去把我的藥箱拿來。”
“臨溪”一怔。
藥箱?
他又不是臨溪,哪知道藥箱在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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