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陽冥衍的神色有些黯然,卻還是堅定地說道:“想不想,與能不能,本就不是一回事。”
“你忌諱,你不能,你不敢,我問啊!”神醫白了他一眼,“你不問就算了,攔著我做什麼?”
濮陽冥衍眉頭皺得緊緊。
自己這個師父,是完全不能講理的,這一點他本就清楚,只是她和王爺過得好好的,師父怎麼就還是不肯死心,總想幫自己去插上一槓子呢?
罷了,管不了老的,還管不住小的麼?
濮陽冥衍轉回頭來,面色深沉嚴厲,朝“臨溪”微微搖頭,示意他不可以亂說。
少年眼珠轉來轉去,視線在兩個人之間徘徊。
天知道他有多希望神醫此時壓過濮陽冥衍,那樣自己就可以給他們“講故事”了。可濮陽冥衍竟然不和那老頭兒掰扯,反而壓迫自己來了,這算是什麼道理?
不過……
自己如今頂著這張臉,是應該聽從於濮陽冥衍的吧?
如果老頭兒堅持讓自己說,那是說,還是不說呢?
也是少年想的太多,神醫不過是氣頭之上,這才追問了一句,非禮勿問、非禮勿聞的道理,神醫也知曉。
見濮陽冥衍有些急了,老人家自覺地閉嘴不言,只叫“臨溪”:“過來幫忙!”並不管濮陽冥衍說的,讓“臨溪”去稍稍休息的話。神醫右手一揮,飛快地點了幾樣藥材,讓“臨溪”一一拿去碾了。
少年猜測,這是他們近日常做的事,或許就是他們加在飲水中的那些藥水所需,心裡暗道有趣。
先一樣拿一株試了試,隨隨便便碾好之後,乖巧地捧給神醫看。
“這樣可以嗎?”
神醫眉頭一挑:“做了幾天,還來問我?”眼角掃到“臨溪”才剛的活計,不禁微微怔住,喃喃問:“這是你做的?”
濮陽冥衍聞言,探頭過來看,見“臨溪”將藥材切割得整整齊齊:該切大段的,並沒有留下任何殘渣,幾乎都是一樣長短;該碾成粉末的,也都極細極碎。
“進步不小。”濮陽冥衍笑著讚了一句。
神醫仍沒消氣,聞言翻了濮陽冥衍一眼,冷哼了一聲,道:“何止是‘不小’?比你都還強些!”
濮陽冥衍滿不在乎地“呵呵”了一聲,跑到燈燭底下坐著去了。
神醫這才又看“臨溪”:“好,好,就是這樣,你平日裡總是馬虎,沒有什麼耐心,怎麼今兒倒改了?”跟著又道:“就是這樣,三樣分開放,慢慢弄吧!”
“臨溪”答應了一聲,起身去摘了三個空簸箕,坐在小凳上,“咔嚓咔嚓”地斬起藥材。
這是他從小就做慣的活,對他來說,實在是再簡單不過,就算閉著眼睛,他也能把神醫吩咐的都做好了。
因此,少年手上一直沒停,眼睛卻閒得很,十分不老實地東張西望。
將帳篷打量了一圈,稍微嗅了嗅,知道神醫在鼓搗哪幾種藥材,少年一邊在心裡計算這些藥材可能的用途,一邊瞥向濮陽冥衍。
濮陽冥衍坐在燈下,微微低頭,不知在鼓搗什麼,模樣十分認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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