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煦只覺一道香風飄過。
等他回過神來時,身上已經不再痛了。
心裡,卻疼得厲害。
歲華晚……她中了,歲華晚嗎?
可笑的是,她明明只是自己剛來時,臨時抓住的救命稻草,是萬般無奈下的精神寄託,是白煦的自欺欺人,原本只為了有勇氣活下去。
而這個自欺欺人的謊言,最後被她親手毀了。
他原本死了心的,連她進入武安王府,自己的心也沒起波瀾。
為何今日,會有不同?
因為她變了?因為她,和他印象中的那個人,太像了?
“歲華晚,當真無解嗎?”
來不及理清自己的思緒,白煦忍不住先問了一句。
“當然無解。”
少年的表情,有些無辜,心裡極不樂意——歲華晚就那麼一種解法,對他來說,自是相當不划算的,那般不划算,不如算作是無解。
任何人問,都是無解。
“不過,歲華晚,可以壓制住吧?”白煦忽地冷笑,又問,“你覺得,憑她的功力,能不能壓制三十年呢?”
“噗!”少年嘲笑出聲,“她若還是處子之身,別說三十年,五十年都使得——可惜,你沒聽見過,將軍夫人帳裡,入夜之後那勾魂攝魄的叫聲麼?”
白煦眸子一寒,眉頭輕輕蹙起。
第一晚,他好像是聽見過,不過彼時心裡無感,也就跟沒聽見一樣。
之後,他似乎是,下意識地躲出去,跑到大營另一頭找人說話去了。
“所以啊,”少年兀自說著話,“三十年,怕是不行了,而且我這兩天偷偷看過幾回——你應該也發現了——她的功力大不如前,若是從此遠離劉隱,多熬個三年五載的,倒是很有可能。”
白煦沒有吭聲。
他忽然想起,她拜了神醫為師。
或許給神醫三年的時間,神醫能找到辦法救她?
“又走神?”少年冷冷道,“你想什麼呢?”
白煦不敢提醒他有神醫在,唯恐他喪心病狂,對神醫下手,遂故意岔開話題,道:“你來找我,就是說這個?”
“何必裝著一副不在意的模樣。”少年甜甜一笑。
“怎麼說也是舊識,又中了那樣的毒,我心中不忍,也屬正常。”
“不,不,不,”少年笑得不懷好意,“不正常。你早就斷情絕唸了,如今一直恍惚,怎麼會正常?”說著,好像自言自語似的,低聲嘀咕道:“這倒奇了,一個一個的,都被那丫頭攝了魂兒了,我倒要看看,她究竟好在哪裡。”
白煦聽他說話,聯想起此人對劉隱的敵視,以及處處攀比的心態,腦中瞬間閃過一道光。
或許,可以如此,保住她的命。
“她自然有她的好處,不然也不會惹武安王青眼,更讓無垢山莊的少莊主為她出生入死。”
“出生——入死麼?”
少年眼睛一亮。
白煦心裡一驚,知道這人不會動劉隱,是打算衝著濮陽冥衍去,趕忙說了句:“最重要的,是她心裡裝下了劉隱,已經不再有你,哪怕一個影子。”
果然不出他所料,少年聽了這句話,只說了一句:“她是我養大的,我不要,也不能給別人!”
尤其,劉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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