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溪哪裡敢讓他拉?想起自己方才還罵了兩句,說白將軍“走路不長眼”,登時紅了臉,連忙擺了擺手,口中說“不敢勞煩,不敢勞煩”,手腳並用爬了起來。
“無甚大礙吧?”白煦問。
表情溫和平靜,看起來波瀾不興的,語氣更是不親不疏,平和而漠然。
“沒事,沒事——哎呀!”臨溪說著,懊惱地一拍腦袋,匆忙說了句,“對不住了白將軍,我有急事要去找王爺。”說完,拔腿就跑。
白煦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鳳眸微微眯起。
喚過近身的親隨,附耳吩咐了一番,將人打發了出去,自己則徑直朝凌波堂的帳篷走來。
語橋早看見他來,起初見臨溪和白煦糾纏了幾句,心裡還著急得不行,想催臨溪,又礙著白煦就在那裡,端的不好催促。總算臨溪心裡有數,說了兩句就想起來自己為何狂奔,又為何會撞到白煦,忙著去幹正事去了。
見白煦直朝著這邊走過來,語橋的眉眼口鼻幾乎擠成了一團。
怎麼就這麼倒黴!
說怕鬧大了,怕別人看見、聽見,結果真就來人了,還是個將軍!
“白將軍!”
饒是心裡不希望看見白煦,可人就在眼前了,語橋別無他法,只能佯裝鎮定,給白煦行禮問好。
白煦微笑著點了點頭,目光移向打得不可開交的一群人。
往裡輕輕一指,淡淡問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這……”語橋下意識猶豫了,“打起來了。”
這明擺著是打架鬥毆,不過打架的原因,語橋不可以說。
所以,他回答了一句廢話。
“這樣不好,雖然他們都不是軍中之人,畢竟也是跟著夫人來的,算是投軍義士,鬧成這樣子,看著太不像話。”白煦輕描淡寫道,“想辦法讓他們住手吧。”
語橋苦著臉道:“不滿白將軍,我,我勸不住……”
他自然也阻攔,可是秦煜根本不聽勸。
語橋覺得,秦煜顯然是在撒氣。這氣不打一處來,恐怕不止今日這幾句侮辱夫人的話,連帶之前周嘯天坑害百條性命的仇,都被秦煜一股腦地,悉數算在這些人身上了。
而對方人多,起初還耍些心機,暗中算計秦煜,沒想到秦煜是認真拼命去的,害得他們不得不還手。
這會兒,凌波堂的眾人卻真是和秦煜打成一團了。
“你就說,夫人來了。”白煦淡淡道。
語橋一怔。
然後下意識地往四周看去。
此時,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不少人。
不過自從陳運他們名義上“歸順”傾君之後,帳篷的位置就有調整,正是靠近右先鋒一支,同時近翼方堂,地處軍營西偏南。因此,雖然吸引了一些人圍觀,但附近的人本就不多,除了翼方堂,大多是白煦的手下,所以此時還不算太丟人。
再繼續鬧下去,圍觀的人只會更多。
到時候眾人交頭接耳,免不了要胡亂猜測,議論紛紛,甚至傳出些風言風語,可就不美了。
“要制止,就儘早——要知道,人言最是可畏。”白煦笑道,“或者你可以說,王爺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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