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傳下來的功法麼？
傾君抿起嘴唇。
那麼“青君”的身份，就不容她如此小覷，繼續這般無視下去了吧？
終究是心中不安，皺眉尋思一會兒，傾君忍不住又求證了一句：“這功法，還有旁人會嗎？”
“應該沒有了。”明香蹙著眉細想，“哦，對了，那個叫輕露的大丫鬟，王府那個，學了一層這個心法。”
“對，輕露是會功夫的。”傾君恍然想起來。
“輕露是先老夫人從小收養的，故而對王爺一片忠心。雖然只學了一層心法，她的功夫也還算可以，不過與之前的‘青君’比，要差上許多。”明香一邊回憶，一邊道，“輕露只去過一次無垢山莊，青君卻是八九歲就從無垢山莊出去，進了王府，學了一身武功，又被送去稷縣，從稷縣送到京城妓館裡的。”
“這麼折騰做什麼？”
明香不用細問，也知道傾君問的不是路線曲折、輾轉送入醉鶯樓的原因，而是問從山莊進王府學功夫的原因。
“那個‘青君’在山莊裡，雖然也學了一些武功，卻是平平無奇，不過機關術上很有天分，所以老莊主主要找人教授她機關術。但是她生得太好，大家動了心思，想要送給王爺，便讓她進王府，原想長長久久養在王爺身邊，沒準兒哪天就被收了房，哪知她入府後，王爺根本看不上她。”
“哦……”
傾君忽然吱聲，聽著像是鬆了一口氣。
明香忍不住“噗嗤”一聲，笑出了聲來。
“你也太小心眼了！”
“我才不是！”傾君恨恨地翻了她一眼，催促道，“哎呀，講你的故事，不要岔開話題！”
“好，好，好！”明香抿嘴偷笑，目帶寵溺地繼續道，“那時候我才入山莊沒多久，見過她幾面而已，她就入京了。後來就聽到訊息，說是王爺說的，那個‘青君’根骨很好，適合學功夫，讓人教了她一些功夫。再之後兩三年吧，忽然就被打發到稷縣莊上了，之後便是去醉鶯樓最暗樁，中間發生了什麼，我都不清楚。”
“竟然有這麼多故事！”
傾君不禁咬了下唇，皺眉苦思。
她原以為，所謂暗樁，一開始就是從無垢山莊，直接送到京城醉鶯樓的，沒想到原來武安王府也經過手。甚至，那個叫“青君”的原主，學了只有劉氏傳人才會修習的功法。
“這功法有幾層？”傾君忍不住問。
“曾聽人說是五層，是否屬實，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輕露學的，是一層？”
“是。”
“她可有學過別的什麼內功心法嗎？”
“看她武功倒是很純，應該沒有學過別的。劉氏的心法，一層也夠用了。”
“劉隱是幾層呢？”
“王爺，應該是四層吧？”明香憑經驗判斷著，“劉策是三層，這個我知道，他自己說的。他還曾說過，若是自己哪日功力深厚，修煉到第四層上，濮陽冥衍就不是他的對手了。”
“這般好勝，偏還肯認慫，這是認輸不服輸？”傾君無奈地搖頭輕笑。忽然，她臉色嚴肅了下來，定定地看著明香，問：“那你看，我是第幾層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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