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香微微笑著,等洗漱完畢,勻過面之後,親自動手給她挽了個髮髻,一邊靈巧地勾動手指,一邊在口中輕輕道:“今日用不上你那個馬尾了,不如挑個髮簪吧。”
傾君充滿怨念地看了她一眼。
這話說的,也是真夠清楚了。
之前無論練劍還是騎馬,她都會扎一個高高的馬尾,還時常嘚瑟地跟明香顯擺,說馬尾如何簡單實用,如何輕巧方便,這可不就被人拿來打臉了麼?
“我下午可以出去。”傾君兀自嘴硬。
“可別,翻過了明天,你會疼死。”
“我就是要出去!”傾君略帶威脅地唬了明香一眼,“而且今天不動一動,明天怕就真的散架了,到時候想動,也不能動了——那可是真正的損傷啊。”
運動便是如此,第一天運動量過大的話,第二天需要適當運動,並且最好拉筋。
如果自己今天在帳篷裡縮一天,明天必定渾身痠軟。
到時候,她這身子會徹底廢掉的,不喝藥怕是緩不過來。
留青一直在旁聽著,聽見傾君說“損傷”,忍不住多嘴一問:“不如,奴婢去神醫那裡,給夫人討些藥來?”
明香和倚竹再忍不住,“噗嗤”一下笑出聲來。
傾君的臉瞬間紅了。
劉隱早上片刻,詢問夜間情形,這會兒正好回來,準備和她一起吃早飯,一進門便看見明香和倚竹在笑,那個叫留青的一臉茫然,而他心尖上的小人兒,頂著通紅通紅的一張臉。
“怎麼了?”他笑道,“活像個煮熟的蝦子。”
這一問,卻有幾分故意。
昨夜動靜不小,別人或許聽不到,但幾個丫鬟就住後頭的帳篷裡,可以說是一清二楚。一大早,能讓傾君紅臉瞪眼的,也就只有昨夜的事了。
傾君卻不知道劉隱使壞,見他這麼問,不禁嗔了他一眼,又瞪著留青,兇巴巴地警告道:“不許說!”
留青“噢”了一聲,縮了縮脖子。
她倒是徹底明白了,那些身為丫鬟,原以為再正常不過的事,原來會讓夫人害羞。自己好死不死的,提出去神醫那討藥,可不要鬧得更多人都知道?
留青吐了吐舌頭。
她可是再不敢提討藥的事了!
劉隱抿嘴輕笑,寵溺地說:“弄完了就先吃飯吧,也該餓了。”及到飯桌上,傾君才喝了半碗粥,他就又說了一句:“今兒多吃點。”害得她一口粥差點沒噴出來。
將軍與夫人琴瑟和諧,連續兩夜語聲不斷的訊息,很快就傳到了濮陽冥衍耳中。
他只輕輕一笑,依舊忙手裡的活。
“夫人丫頭今天應該不會去騎馬了,你打發個人過去,看她能不能過來幫手。”
神醫說這話時沒有抬頭。
濮陽冥衍聞聲看過去,發現他老人家一直埋頭制解藥,盯著看了有一會兒,才也低下頭去,一邊鼓搗那些火把,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都是收尾的一些活兒了,有我和語橋、臨溪呢,不必勞動她。”
神醫抬頭看去。
濮陽冥衍感覺到視線,又再抬起頭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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