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師父對你不好麼？”傾君忍不住問。
明香不解道：“怎麼這麼問？”
“你說不信任她，那一定是她哪裡做的不對了吧？”
“並沒有，只是她許多事對我沒說實話，或者她說的，我覺得解釋不通。”可能是怕傾君多心，明香又說了句，“不過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，而且大義上不虧。但是，小事一件件堆起來，難免會影響我的看法。”
傾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她一直沒有細細打聽過那個苑娘，不過現在看來，等打完仗回到京城，或許還真要主動結交一下，或者見上一見。
畢竟，苑娘和那個傳說中的綾羅是同門是姐妹。
而綾羅，應該就是害了劉府的人。
“既然沒大事，就別想啦！”她笑著勸了明香一句，“瞧你，從剛才提到你師父，就一臉嚴肅。”
“畢竟是我師父。”
“不過，我看你和她並不太親密。可是因為你覺得她不可信嗎？”
“不全是。”明香忽然輕嘆，“我的性情就是如此。從小師父對我便不太嚴厲，也不是特別關心，甚至，我還能察覺到她並非完全信任我，所以我便也和她不太親密了。”
“這麼說來，倒只是教授武功的關係了。”
傾君說著，抬頭望天，一副想不通的模樣。
“倒也沒那麼簡單，她畢竟是我師父，若是我覺得不妥的事，我雖然會拒絕，不過師恩不能忘。”
“怪道你對我好，甘願忤逆你師父，違揹她的意思。”傾君輕笑道，攜了明香的手，緊緊握著，緩步往前走。心中又想：除了自己可以讓明香有喜有怒，其他人，即便是苑娘，也很難在感情上傷害到明香。
而這句“師恩不能忘”，更是清楚地闡述了明香和苑孃的關係。
師徒關係，純粹的師徒關係，該有的師徒情分不會少。
不過是各有各的原則罷了。
想到這裡，傾君不禁輕舒一口氣。
也幸虧明香不是一味聽話的，否則早把她殺了。
明香見狀，知道這是又在感慨當初的事，不由得也是輕笑一聲。
真的，幸虧她不夠聽話。
說話間，二人走到了傾君的帳外。
見守門的是皮倫和風一始，傾君忍不住站住腳多說了兩句，笑道：“怎麼是你們兩個？”跟著又問皮倫：“晚間若有急事，隨時都會找你，怎麼這會兒跑我這站著來？”
二人先給傾君請安，風一始說輪值到他，便沒再多話，皮倫卻笑著道：“勞夫人掛心，偶爾值一次，累不著什麼。且才剛王爺還叫過少莊主，吩咐說讓樊三明天就來軍營，以後我倒是會輕鬆不少。”
“樊三好了？”傾君奇道。
“少莊主給他用了烏續丹，最初幾天又都是神醫幫著治的，當時就好了不少，這些日子不過是休養罷了。”
“那也沒有這麼快的道理，他那傷多重呢。”
傾君說著蹙起眉頭。
樊三的傷口之深，比起當初自己後背那兩刀，或在吳安鎮時皮倫腿上那一劍，相差無幾。
所不同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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