傾君根本沒注意到他這一點貼心的小改變。
聽見劉隱說要把所有馬匹放在一起養,她又問:“別的軍營裡不是這樣?”
牧監搖了搖頭。
傾君愈發奇怪,忍不住追問:“王爺為什麼會讓把所有馬匹放在一起呢?”
“王爺說,戰馬是戰術關鍵,騎兵更是利器,所以騎兵營的馬都放在一處,讓騎兵們各人管自己的馬,草料、飲水也是騎兵們自己負責。我們這裡管各位將軍的戰馬,以及供給軍中臨時派給的馬匹。”一行說著,牧監的臉上一行現出感慨和欽佩的神色,“而之所以這些散派的和王爺、將軍的馬養在一起,是因為王爺說,要屬下們時刻牢記著,須得以照顧將軍坐騎的細心,去照顧所有戰馬。”
“馬兒忠誠,為咱們衝鋒陷陣,合該如此。”傾君幽幽說著,往前走了幾步。
不遠處正是一匹精神奕奕的白色雜青的駿馬。
她朝著馬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,口中道:“馬兒都是有靈性的,又忠心耿耿,戰場上偏講‘射人先射馬’,唉,可憐,也可敬!”跟著,伸手去撫那馬的脖頸。
牧監登時嚇得臉色慘白,哪裡還能回話?
那馬是主營右先鋒將軍白煦的馬,“追日”。
所有的馬匹裡頭,除了劉隱那兩匹良駒最認主,就數這批玉花驄“追日”脾氣最大——除了自家主人白煦將軍,就只有劉隱能騎上去,其他人,它一概不認,哪怕拼死,它也會把試圖騎上去的人掀翻在地,甚至想要摸它一下都不可能。
連清理馬廄的人待得略久一些,追日大爺都會發脾氣,不耐煩地尥蹶子,恨不得把人踢飛出去。
而它也確實嘗試過踢人。
不過那人跑得快,沒踢著。
牧監眼瞧著傾君把手伸了出去,出聲制止已經來不及,只“哎”了一聲。
傾君聽見他聲音不對,竟然一邊伸手去摸馬,一邊轉回頭來看著牧監。
牧監徹底傻了。
可是他已經不敢大驚小怪地喊什麼了,他現在最怕的,是驚到追日,讓它那莫名而來的驕傲自尊發作,當真傷了管夫人——尤其是,管夫人現在還是背對著那“追日”大爺。
結果,他制止不及,眼瞧著傾君的手撫上了追日的頸子。
追日竟然沒有暴躁。
它只是微微躲了一下,很快就順從地讓傾君摸了。
“這馬手感真好。”傾君笑道,“是有主的,還是沒主的?”心中卻猜著:耳小,蹄圓,尾輕,毛順,一看就是難得的良馬,八成是有主的,只不知是哪個將軍。
牧監又驚又嚇,已經忘了說話。
直到傾君問了第二遍,他才結結巴巴地答道:“回、回夫人,這馬叫追日,是、是有主的。”
傾君感覺到他的緊張,眉頭微微一皺。
手下的馬抖了抖脖子,嚇了她一跳,忙回頭去安撫追日,之後才會又轉回頭來問牧監,笑道:“你怕什麼?話都說不利索了。”
牧監抬眼看了一眼十分淡定的追日,驚訝的心平靜下來不少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喜歡邪王寵妻:妖孽王妃又想跑!請大家收藏:()邪王寵妻:妖孽王妃又想跑!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