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我很少出門,到還沒見過用戟的,不知這東西究竟長什麼樣子。”傾君笑著,之後對白世忠道,“請白副將挑一柄戟來給霍將軍。”
白世忠無可奈何,但總算那倆人幫他做了決定,遂派兩個專管兵刃的,低聲交代了一番。
不一會兒,二人便抬了一柄三十幾斤重的戟來。
這樣的戟,不重,不輕,用來比試倒也好。二十來斤的太輕,使不出什麼威力,四五十斤的又太重,白世忠還真怕霍將軍一下子把管夫人拍死,遂挑了一個最中庸的。
霍松林將戟接過,掂量了一下,便猜到白世忠的用心。
不過他與華青不同。
霍松林沒有輕敵的心思,他今日上來,一是為試探管夫人深淺,二則是幫她全個顏面。而無論是哪個原因,霍松林都不會有絲毫保留。
他會全力以赴。
這樣,才是對王爺、對管夫人,以及對自己,最大的尊重。
哪怕她輸了,輸得很快,他也不會刻意想讓。他能做的,最多隻是及時收招,絕不會傷害到她。
但是……
霍松林嘴角緊抿。
他覺得管夫人並不簡單,自己今日是否能贏,他並沒有十足把握。
至少,極望樓的隱衛們推崇於她,凌波堂的堂眾如今盡數歸服,方才,她又輸得遺憾,贏得漂亮。
霍松林一邊想,一邊將戟持在手中,右手在前,左手在後,尖端的矛正對著傾君,一臉鄭重。
傾君笑著說了句:“先不忙。”回頭問明香、秦煜,道:“這東西有多重?”
“看樣子有四十斤。”秦煜道。
“那拍一下可是要命的。”傾君瞪圓了眼睛,“而且那個尖端是矛,後面還有個兩頭鉤子,莫不是勾人血管,用來放血的?”
“……”
秦煜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雖然與管夫人日漸熟悉,也發覺她和世人有些不同,但到底還是不夠了解。見她感嘆那柄長戟,好像有些害怕似的,秦煜本想出言寬慰,但很快又覺得不對。
憑他的瞭解,霍松林下手有分寸,收招也及時利落,而管夫人是個一流的高手,即便是自己上陣也不怕什麼,管夫人又怎會真的擔心呢?
他想不通。
明香卻明白,傾君只是單純表示感慨。
在傾君看來,這個兵器太過殘忍,即便她自己不會受傷,但恐怕只要想一想,就會渾身發毛。
“一般用來勾下盤,無論是人是馬。”明香微笑道,“勾住了,可以放血,但更能勾斷腳筋,直接把敵人放倒。勾不到足踝,身上隨便勾一下,也是很難受的。”
傾君打了個哆嗦。
而霍松林,在聽見明香把被戟上戈的部分傷到,輕描淡寫地稱為“難受”,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。
哆嗦過的傾君卻不小心打攪了他。
“霍將軍,請吧!”
沒有擔心,沒說“手下留情”。
如明香所料,她只是單純感慨冷兵器時代的殘忍。
被勾到所受的折磨,與被一槍崩了的感覺想必,實在是——不對,一槍崩了,根本不會有感覺。
這個比較,根本不成立。
冷兵器才是最殘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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