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隱將心裡的疑問說出了口。
只要稍微留意,就能在他平淡的語氣中捕捉到擔心和期待。
濮陽冥衍輕笑一聲。
即使到了今日,他也還是覺得意外的。
他不認為自己的真心會輸給劉隱,但是他沒能得到傾君的心,就已經是他輸了。這一切,誰都怪不得。真要怪的話,就只能怪自己倒黴。
但是劉隱,自己追隨了這麼多年的王爺,究竟是什麼樣的性情,濮陽冥衍自認還算了解。
王爺能為她做到這些,卻是濮陽冥衍始料未及的。
“請王爺放心。”濮陽冥衍道。
“這一刻,我不是王爺。”劉隱拿出十二萬分的認真,一字一頓,“我和你一樣,只是愛著她的一個男人。我不是命令你,讓你去守護她,而是問你,事到如今,我毀約在先,你是否願意。”
話說出口,連劉隱都覺得自己好笑。
他做出那樣的事,還想繼續要求濮陽冥衍對她真心?
自己,變得無恥了呵!
可是……
劉隱不由得苦笑。
他不願意她遭遇危險,或受到任何傷害。
若是自己的命令,濮陽冥衍自然也會遵從,但劉隱認為自己很自私,他想要為她爭取的,遠遠不是一個聽話的屬下。
更何況,若異位而處,劉隱知道自己會難受,可對她的心意和維護絕不會變。,因為她又不是——她教的那個詞怎麼說來著——出軌。
對,她又不是出軌,完全不該影響到自己的情意。
那麼濮陽冥衍,應該也是一樣的吧……
“請王爺放心,冥衍的心意,未曾改變。”
濮陽冥衍說完抬頭,鄭重地看著劉隱,一雙眸子璀璨,如寒星閃耀。
他的心意,未曾改變,也不會改變。
一早就知道她的心思不在自己這裡。
也早就知道,她這次追來,遲早會有這樣的事,畢竟他倆已經有夫妻之名,即便她尚且是個妾室。
所以,從一開始,自己就沒奢求過什麼。
他只願心上人一世安好。
“好。”劉隱點頭,欣慰地笑了笑。
濮陽冥衍彎起唇角,忽然問起派何人去埋毒,硬生生地把話題扯回到了正事上。
劉隱知道他是不想繼續方才的話題,且要確認的已經確認過,便接過這話,細細問起:“該如何用才最方便,神醫可曾說過?”
“神醫說最好還是用火,王爺之前給的火把、棉花都可用。若有大風,其實也可以使人中毒,不過見效略慢,且並不十分穩妥,不如還是從火上想法子。”
在劉隱面前,濮陽冥衍不會以“師父”稱呼神醫,因為這才是他的主人。比如僕人對老爺說話,不會有“家母”“令堂”一類的稱撥出現一樣。
跟主人相比,其他人,竟都算外人了。
劉隱沉思一回,問:“火油呢?”
“火油?”
火油並不是十分常見的東西,不過經王爺這麼一提,濮陽冥衍倒是想起來,前朝時,蜀中地區曾挖出過火油。
他想了想,點頭笑道:“火油應該不行,燒得太快,也會損傷藥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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