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飄飄忽忽,連頭腦也是眩暈一片。
傾君感覺自己就像坐在船裡,身子在水中浮沉,上下顛簸,險些再次迷了方向。
直到他在她耳邊,說了那麼一句話。
“怎麼不像方才那樣叫了?”他在她耳邊問。
聲音急促,氣息紊亂。
傾君心頭一顫,腦中似被針刺了一樣,忽然痛了一下。
雖然只是一下,她卻清醒了許多。她有意控制自己的心思,儘量抵抗那種莫名的迷亂,一顆心被兩種感覺反覆煎著,當真是度秒如年。
劉隱只當她害臊,嘴角不禁上揚。
“不用忍……”他吻著她的肩頭,喘著粗氣說了一句。嗓音低啞,語調曖昧。
傾君心頭又是一顫——不用忍?
她必須忍~
她咬著牙,不肯有絲毫放鬆,直到他渾身繃緊,將她死死鉗在懷中,她都努力保持著清醒。
沒有淪陷。
沒有像一開始那樣失去意識,這讓傾君很是慶幸。只不過,她的慶幸似乎有些早了。
當劉隱的呼吸又一次撲在她臉上的時候,傾君果斷推開了他。
“南詔隨時來攻,王爺打算就這樣過一夜麼?”
“有何不可?”他調笑著,但到底還是沒再繼續。
倒不是對自己的體力不自信,而是怕傾君乏累。
若南詔打過來,幾天幾夜不睡,也是極可能的,不如趁現在還能好睡,讓她多休息一下。雖然那般銷魂蝕骨的滋味讓人上癮,但他願意剋制。
更何況,他記得的,她說要跟自己一同上陣殺敵。
他可不想讓她拖著像要散架似的身子迎戰,那樣未免太過危險了。
“睡吧!”他說著,伸手幫她理了下頭髮,又在她額頭印下輕輕一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