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,這……”
給臨溪號脈的大夫臉色變得十分難看,搭在臨溪手腕上的手指,也控制不住地用了下力。幾人不禁一同看向他,卻見他“這”了半天,連一個新鮮的字都沒說出來。
“有什麼問題嗎?”倚竹關切地問。
臨溪心裡更是擔憂,隱約還有些恐懼。
“是不是我的病,治不得了?”
“李老兒,你別嚇著這孩子!”另兩個大夫說了一句。
但二人同時也知道,這李大夫絕沒有嚇人取樂的癖好,見他欲言又止,連臉色都變了,他倆心裡也升起不好的預感。
“驚懼之症容易,安神、健脾都不是難事,吃一個月的藥也就好了。”李大夫臉色發青,額頭也出了些汗,“只有一樁——這位小哥,似乎中了一種奇毒。”
“你別嚇我!”臨溪十分驚懼,聲音也跟著發緊。
“這,這……唉!”李大夫說著起身,讓位給後頭杵著的兩個人,道,“你們也來瞧瞧,看我說的對也不對?”
二人對視一眼,這回倒沒有爭搶,而是隨便一個人先診了一回,另一個人後診。
他倆先後起身,卻不約而同地看了李大夫一眼。
“只是虛得厲害,並沒看出什麼來。”
“你確定有中毒之相?”
被兩個夥伴這麼一問,李大夫也有些發懵。
莫非真是自己方才太過得意,心浮氣躁之際,將這小兄弟的脈給診錯了?
他想了想,將其餘兩個大夫推開到一旁,自己又在椅子上坐了,重新給臨溪診脈。
“奇怪……”李大夫嘟囔了一句,“莫非真是我看錯了?”
“定是你看錯了!我們都診過了,除了氣虛驚悸之外,並沒有其他異常。”
“是啊,並無異常。”另一人附和道,“我看是你太過激動,沒診明白,還把這孩子嚇了好大一跳。”說著看向臨溪。
臨溪的臉慘白慘白的。
額頭、鼻尖上,還有細細的汗珠。
倚竹見他可憐,有些心疼,拿出帕子給這孩子擦了擦。臨溪仍舊有些發怔,由著倚竹給他擦汗,雖然會說“謝”字,但顯然還沒回魂兒。
沒搶到先機的兩個大夫便開始絮絮叨叨,把李大夫從頭到腳埋怨了一遍。
李大夫老臉通紅,十分慚愧地給臨溪講病情,囑咐了注意事項,之後又開方子,並親自抓了藥過來。
臨溪年輕,性格也好,根本沒有責怪他的意思,可李大夫就是過意不去,看病抓藥十分貼心不說,在臨溪告辭時,他甚至將人一直送出營帳,走了好一段路才回去。
倚竹見人走了,才輕聲問了句:“你還好吧?是不是又嚇著了?”
臨溪苦笑。
他原本就有些發虛,被大夫這麼一嚇,堪堪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軍營裡總有傷員,翼方堂附近有些血腥氣,臨溪嗅到了,更覺得身上難受。
回到帳篷時,他連對神醫的懼怕都丟在了腦後,三魂丟了七魄,站在門口就開始發呆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濮陽冥衍問道。
倚竹想了想,若將李大夫供出來,教神醫聽見,一準兒要去罵人,但若不說實話,又不知道臨溪這一驚是否嚴重,下意識地沒有開口就答,而是略微猶豫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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