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不是這個原因。”劉隱解釋道,“這次截船是他犯錯,他一定覺得愧對你我,所以更想留在你身邊,彌補犯下的過錯。何況,秦煜親手殺了凌波堂的人,即便那些人有不忠劉氏之嫌,但他畢竟殺了堂中兄弟,我想,他心裡應該也愧對歷代堂主,覺得自己沒臉再回凌波堂了。若在此時,我讓他接手凌波堂,做新一代堂主,未必會有什麼好結果。”
傾君想了想,點頭道:“那我明天演武時問問他,他想怎樣,隨他的意好了。堂主的候選人,你再物色一個。”跟著,忽然覺得不對勁,不禁拉住劉隱的衣袖,問:“你要處置周嘯天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方才為什麼不出去?”
“本來想出去,後來我發覺,不出去或許更好,便沒出去。”
傾君歪頭看了看他,笑問:“此話怎講?”
劉隱便把實話說了。
原來他方才幾次想出去,可聽著聽著,發覺國字臉一直推崇周嘯天,而周嘯天顯然沒有跟屬下們說實話,劉隱不禁冷笑,生氣之餘,想到了不會傷筋動骨的辦法,便在裡頭多呆了一會兒。果然如他所料,陳運憋不住了,掉頭回去。
“應該是去找周嘯天去了。”
他笑道。
這樣,多好。
周嘯天若是敢來,那便是將凌波堂堂規凌駕于軍規之上,大可以軍法處置。
若是周嘯天心虛不來,自己只讓秦煜等人脫離凌波堂,自然可以拆穿周嘯天的騙局,等待周嘯天的,只有眾叛親離一種結局。
傾君見他神情淡淡的,並不太把這些人放在心上,可卻願意費勁設計,忍不住道:“你怎麼願意為他花心思?”
“我並不是為他。”
“難不成是為我?”
“一半是為你。”劉隱也不遮掩,“還有一半,是為了凌波堂的人。貿然撤換堂主,且重罰原堂主,對凌波堂的人來說,總歸是件折面子的事,人心難免不穩。而且要拆穿一個人的謊言,最好讓那個人親自動手,旁人——哪怕是我——都不足以服眾,不過用權力彈壓罷了。”
“你還挺有心機。”
劉隱不禁好笑道:“你這是誇我,還是損我?”
“誇你。”傾君笑著睇了他一眼。
因日間跟著秦煜學習,又讀了不少兵書陣法,傾君有許多不懂的東西,確認劉隱沒有什麼要緊事要做,便把自己的問題拿出來,一一請教於他。
劉隱十分耐心,給她詳細解答。
傾君卻還是聽得稀裡糊塗。
“這些都是急不得的,你得慢慢學。”劉隱安慰道,伸手撫平她微微蹙起的眉頭。
傾君想了想,索性教劉隱阿拉伯數字。
劉隱學得極快,倒讓傾君感到了壓力。
時間一點一點過去,周嘯天卻還是沒來。
不久夜深,二人仍舊同塌而眠,那些不開心的事都被暫時拋在腦後。
第二日早起,秦煜便過來,依舊教傾君上陣的規矩,以及陣前對敵的要領,並一些擒拿、合圍、突圍之術。
傾君學得興起,也沒去打聽國字臉昨夜回去發生了什麼,反正周嘯天沒能出現,況且這事交給劉隱,她樂得丟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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