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詔國裡,一定有什麼極其隱秘的事,是咱們不知道的。單講立功立威,廖慶大可不必如此著急——他有的是立威的手段,譬如誅殺宮中老人,何嘗不也是一種立威的手段?”
她將沐慶說成了廖慶。
劉隱卻沒糾正她。
當她說到誅殺宮中舊人,他竟然又想到了先皇。
如今再看,先皇那般做,何嘗不是幫新皇立威?當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策!
不過此時的劉隱,更關心的卻是眼前的戰局。
“此話怎講?”他虛心請教。
傾君見他如此認真,反而有些心虛,遂道:“我也是猜測,未必能作數。因為我見過太多新皇帝登基立威的故事了,我總覺得,一個板上釘釘的太子,犯不著以身犯險,親自帶兵出來打仗,還挑了個不佔天時的時候。”
劉隱頷首細想了一回。
很快,他抬起頭來,定定地看著傾君傾君。
“你繼續說。”
“你知道的,大漢朝,有個鐵血手段的呂后,唐朝呢,先有玄武門事變,後有武后稱帝。武則天是個最厲害的,登基之後,陸陸續續殺害了許多忠良、老臣,更是啟用酷吏,推行嚴刑峻法,這些都是穩定政局的手段,他們雖然也都主張名正言順,想盡辦法立功,以求籠絡民心,但歸根結底,這些人首先想到的,一定不是功勞,而是手段。”
見劉隱仍認真在聽,傾君繼續道:
“沐慶知道己方不足,所以我覺得,他應該不傻,但他急著打仗,對外卻說是要立功,我猜是他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問題,不得不走這一條路——比如,他那兩個兄弟實在有本事,宮中、朝堂,沐慶根本插不下手去,單拉一支軍隊,在疆場上和大梁拼殺,是他不得已的下策。而之所以選擇冬天,應該是因為:他等不到夏天。”
這一次,她倒是沒說錯名字,顯然方才是因為對沐慶不熟悉,一時順口說錯了。
說到最後,傾君下了個結論:“既然老皇帝病重,而沐慶又動不了宮中的人,我猜,他的苦衷,應該是和老皇帝有關——或許是他的太子之位並不穩妥,也說不定。”
劉隱眼前一亮。
他讚許地點了點頭。
“這倒是個新的思路。我們之前得到的訊息,都是南詔聯盟不夠穩,不過這幾日我也察覺出不對勁來——他們總吃敗仗,怎麼還不散?先前沐慶還用手段,想要拖我給他墊背,被我將計就計,反用在瓦解南詔聯盟上,卻始終不太見效。若是照你這麼說,一切倒都可以解釋得通了。”
傾君好似沒聽見旁的話,只追問劉隱:“他如何拉你墊背?”
劉隱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,將送上門的“俘虜”說的那些挑撥離間的話一五一十告訴傾君,自己如何利用、反擊,也一併詳細解釋了。
傾君仍有些擔心。
“那等打完仗回去,你豈不是羊入虎口?”
劉隱笑了笑,道:“你放心。且不論先皇臨終還算計我一回,就算他善待我,我也不會把命白給他兒子。”說到這裡,他話頭一頓,目光炯炯地看著傾君,在她手背上小心一吻,溫柔地說道:“更何況,我還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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