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他們就聽風一始等人說過,這位管夫人很有些心機、手腕。二人原以為傾君有的只是女子手段,長於內宅廝殺的小計謀罷了,卻沒想到她有這樣的心胸。
這倒讓他們驚訝。
然而最讓兩人震驚的,是管夫人叫王爺“劉隱”。
傾君將二人的反應看在眼裡,卻沒理解他倆為何如此,想到自己還沒梳洗,便吩咐了一句“王爺回來立即告訴我”,轉身又回營帳中去了。
離氈毯略遠的火爐邊放著一隻水壺。
傾君伸手提了提,確認裡面有水後,將壺坐到火爐上,等水稍微溫了,便倒出些來洗臉,又用鹽粉擦了牙,之後端著水盆出去倒水。
李軒、王牡源二人伸手要接。
“可別,你們雖不嫌棄,我卻彆扭得要死。”
王牡源忙道:“夫人回去歇息吧,若讓王爺知道是夫人自己倒水,屬下肯定要挨罰的。”
“這又有什麼?不過是倒水而已,我一路過來,有時也是自己打水倒水。”
傾君實在是彆扭。
這盆子肯定要刷洗,若是讓丫鬟來做,因有這幾個月的訓練,她現在已經能基本適應了。
可眼前跟她搶盆子的是兩個大男人。
還是有明確職責的隱衛。
不是她看人分三六九等,而是把自己的洗臉水交給不太熟悉、身份上又很不合適的兩個大男人,她實在是難免尷尬。
可看王牡源的樣子,那句“會捱打”倒不像是隨便說的,想來這裡頭還有些她不知道的事,她便不好再多堅持,先由著二人接過臉盆,又打聽了倒水、洗盆子的地方。
李軒不肯說。
他猜到傾君以後打算自己溜達出去,所以很有遠見地閉了嘴。
王牡源卻有幾分憨勁兒,見傾君把盆都遞給他了,就直接告訴了傾君。不過是兩句話的事,他說的倒也快,等他察覺李軒給他使眼色示意不要講時,卻已經為時過晚了。
傾君也沒抖機靈再搶回盆子。
她還沒那麼無聊。
不過,若是洗腳水或洗澡水,那她更是死活都不願意鬆手的。
謝過了二人之後,傾君便回到帳篷裡,筆直地站在書案旁邊,拿著紙筆寫寫畫畫,不知道鼓搗些什麼。過一會兒王牡源來送盆子,沒多久又送早飯進來,將她打斷兩回。
吃過早飯,傾君便繼續悶頭在書案前。起初她還不時抬頭,惦記著劉隱什麼時候回來,後來竟然入神了,好似入定的老僧,完全聽不到外頭的動靜。
“在做什麼?”耳畔有個低沉的男聲響起。
傾君瞬間回到現實。
她給來人一個大大的微笑:“打完了?”
“方才那一波倒是擊退了。你可吃了早飯?”
“吃了,吃的蠻多——勝負如何?”
“大勝,全殲敵軍二百先鋒,傷敵五百有餘,俘虜七十三人,不過咱們這邊也有二百多個將士們受了傷,幸好翼方堂派了十幾個人在這邊。”
劉隱嘴角含笑,目光明亮有神,當真是神采飛揚,看得傾君移不開眼。
“你還真是好看!”
她說著,愉快地抱了他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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