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主要原因吧,我怕自己身上難聞,燻著你。”
劉隱一臉憐惜,揉了揉傾君的頭。
從冬月他過來沒多久,就一直處在和南詔聯軍不斷的交鋒之中。
南詔仗著人多,頻頻騷擾,劉隱即便有時間洗澡,也沒那個閒心——行軍打仗,如果不是閒的蛋疼,誰會巴巴地惦記洗澡呢?上次洗澡,還是一場苦戰之後,因為盔甲、衣服被血滲透,血沾在了他的身上,他才順便洗了一下而已。
傾君卻捕捉到他話裡的次重點。
“那還有次要的?”
問完,她便伏在他身上,悄悄地嗅了嗅。可能是冬天的緣故,她並沒聞到汗臭味,也沒有其他異味,雖然還是有淡淡的汗味和他特殊的體味,但那味道讓她莫名喜歡。
傾君閉著眼睛嗅著,好像上癮了一般,欲罷不能。
“次要的啊……”劉隱微微一笑,“次要的就是,你雖然已經是聖旨封的夫人,但我許了你王妃的位置,而且你當初入府太過草率,我想補一個昏禮給你,不想讓你太過委屈。”
“這竟然是次要的?”傾君支起身子,秀髮垂在他身上枕邊,笑盈盈地看著他。
“後想起來的,自然是次要的。”劉隱坦然回視。
他說的確實是心裡話。
即便今日要了她又如何?只要他高興,昏禮照樣可以補,不過他確實嫌自己身上髒,怕會給她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,所以他及時停下了。
補辦昏禮只是個附加的原因。
但尊重她的感受,從他認識到趕走她是個錯誤的那一刻起,就成了他最大的原則和對自己的要求。
“婚禮什麼的,我不太在意。”傾君道,“早就進了王府,補個婚禮有什麼趣?不過是給外人看,我並不需要他們如何高看我——”她說著,語氣故意一頓,手指挑起他的下巴,活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:“不過,謝謝你這份心意,我很感激。”
劉隱笑問:“那,你是等補了昏禮,還是等回京?”
傾君氣得差點沒一口氣憋回去。
這事也要問她?還問得如此明目張膽?
“不知道!”她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。
劉隱笑而不語。他既然冷靜下來,自然就會想得更全面一些,說起來,果然還是等補了昏禮最好,不過他並不確定,自己是否能忍到那時——可能明天他就忍耐不住了也未可知。
二人相擁著,許久沒有言語。
傾君倒也冷靜了。
她首先想到的,就是他賴在這裡不走,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。誠如她在最初提醒他的一樣:這裡,是軍營。
於是她問:“你今晚就睡在這裡,還是回你自己的營帳呢?大家都是辛苦打仗的,只有你一個人帶著女眷,其他人都只能乾巴巴地想,會不會讓將士們和你離心?”
劉隱眉頭一挑,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,忍著笑問:“乾巴巴地,想?想什麼?”
傾君恨不得掐死他。
頭頂的聲音恰好傳來:“你放心,他們巴不得有個將軍夫人。”跟著幽幽道:“怪道他們都替我憂心。我居然從來不知,原來有了心儀的人,竟是這樣的感覺。也從不知,把那人擁在懷裡,就足以讓我覺得,不枉此生。”
喜歡邪王寵妻:妖孽王妃又想跑!請大家收藏:()邪王寵妻:妖孽王妃又想跑!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