傾君大方收回手,笑道:“辛苦你們了。”
“屬下們不覺辛苦,都是應該的。”魏平說著又往下跪。
杜明遠也重新跪下:“夫人一路才是辛苦。”
傾君笑得很是無奈,只好又說了一句“起來吧”,心裡隱約覺得累。
不過,自己一路辛苦嗎?
她並不覺得如何辛苦,比起當初只有她和明香兩人,又被圍殺重傷的時候,這一次已經順利、幸運多了。但不得不說,和凌波堂那一仗又驚又險,算得上是件辛苦的事兒,何況他們還險些喪命在江上,差點沒能到邵州城。
傾君略發了一下呆,片刻後才說了句:“我這也是應該的。”之後又問二人:“你們可是來接收藥材的?”
杜明遠道:“回夫人,藥材由後面的兄弟接,屬下是王爺派來專門迎接夫人進軍營的,魏平負責帶受傷的兄弟進城安置。”
“王爺讓我去軍營?”傾君很是意外。
“是,王爺請夫人先進軍營。其餘人請暫時安置在城中。”
傾君的眼睛睜得愈發大了。
她不禁看向濮陽冥衍,眼神中帶著詢問。
濮陽冥衍只微微點頭,嘴角噙著一抹微笑,似乎在示意傾君安心。
傾君見了,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對二人道了一聲“有勞”,轉身回到馬車上。
她並沒看見,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,濮陽冥衍嘴角的笑容滯住,有著說不出的苦澀和不捨,卻又好像很欣慰一般,唇角的笑容久久不散,只是僵在那裡,如同他的一顆心,不上不下。
往軍營的路不長,傾君卻覺得自己在車裡待了很久。
馬車進了營地大門並沒停下,而是一直骨碌碌的往前開,直往主帥大帳的方向去。
隔著車簾,傾君聽見外頭有不少士兵在低聲議論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車裡好像有人。”
“是什麼人啊?到了營地卻不下車,莫非是女人?”
車廂裡的女子不禁抿嘴輕笑。
她倒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否會曝光,而外頭那些人若知道她來了邵州,又會說些什麼樣的話。但劉隱的態度她還不知,因此傾君只是偷笑罷了,實則愈發小心謹慎,不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“難道又是邵州城裡那個宋謙義給將軍送的女人?”
忽然,這樣的一句議論落在了她的耳中。
邵州城的宋謙義給劉隱送女人?
還是“又”給劉隱送女人?
傾君心裡一陣不痛快,既擔心又失望,生怕劉隱有負她的心意,但想到這是古代,劉隱是高高在上的王爺,妻妾成群也是正常,只能咬了咬牙,把剛敲響的退堂鼓按住,告誡自己一切等打完了仗再說。
她閉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氣,緩緩吐了出去,感覺並不見效,正吸第二口氣時,外頭的議論聲又響了起來。
“怎麼會?宋謙義不是傻子,上次他因為這事兒,被咱們將軍狠狠訓斥了一番,他是沒腦子還是沒臉,竟然還想再送一回?”
議論聲不絕於耳。
但傾君的心明顯靜下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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