傾君見他要撂挑子,忙笑著問:“我呢?我也能派上用場吧,要不您老不是白收了個徒弟?”說完並不等神醫吹鬍子,立即甜甜笑道:“不如您老辛苦一點,多治兩個人,正好讓我在旁邊學學?”
最後這一句,卻是投其所好、對症下藥。
神醫果然眼睛一亮。
“好啊!老夫怎麼早沒想到?”他明知傾君是想救人,好給劉隱多帶幾個回去,或許也不想讓濮陽小徒兒太過辛苦治了所有人,但他難得沒有開心,並沒積極戳穿。好容易有機會給傾君積累經驗,或許還能練練手,自己何樂而不為呢?
神醫想著,一疊聲地催傾君:“老夫現在給濮陽小徒兒治病。你現在就去看還有誰需要老夫治的。”
傾君卻笑道:“師父得先救他。”言罷指向秦煜。
“憑什麼?”神醫一挑眉毛。
“他要幫徒兒確認哪些人是可以留下,以後不會輕易作亂的。而確認了留誰,咱們才有必要去給他們治啊,否則何必白費力氣呢?”傾君又是一笑。
濮陽冥衍的傷勢她早看見了,這裡頭除了她沒受傷,明香和倚竹他們受了很輕的傷以外,就只有濮陽冥衍傷勢最輕,三四個小刀劍傷口,對濮陽冥衍來說不是什麼大事,傷口清理一下,隨便用點便宜的止血散就好了,哪用得著給他排在最前頭?
“我自己料理一下就行。”濮陽冥衍附和了一句。
神醫送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,叫過船把式來,想讓他們幫忙把秦煜先從死人堆裡拖出來。
船把式見過水寇殺人,但沒見過兩百來個水寇,而且一大半都是屍體,從“水寇”登船的那一刻起,他們就有心要逃,然而對方來勢洶洶,把整艘船看了個嚴嚴實實,他們雖想棄船卻沒能成功。到後來看見滿眼的屍體和鮮血,船家只有腿軟發抖的份兒,哪裡還有力氣跳水?
這會兒神醫忽然叫人,他們暈暈乎乎地聽見了,但其實並沒反應過來,直到神醫跳腳罵人,幾個船伕才想要動彈,奈何撐在地上的胳膊也抖得厲害,渾身更是哆哆嗦嗦不停,根本站不起來。
神醫兀自跳腳罵著。
船家哭喪個臉,說道:“老先生,我們,我們實在站不起來啊。”
神醫嫌棄地皺了皺眉,收回目光往身邊一掃。
臨溪還沒吐完,這會兒已經吐起了酸水了,再吐下去估計只有吐膽汁的份兒,根本顧不上別人說啥。
語橋一直關注著這邊。
見神醫回了頭,他立即把水壺往臨溪手裡一塞,上趕著跑過來,主動請纓說他可以幫忙。
“還吐著呢?”神醫看了看臨溪,又往船家那邊看了兩眼,嘟囔了句,“真沒用。”親自挽起袖子,讓語橋跟著他把秦煜先拖出來。
傾君上前兩步攔住,笑道:“我來就行。”
“不行,別弄髒你的衣服。”
“我衣服已經髒了。”傾君說著,扯了扯衣袖給神醫看。
她那身衣服,和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沒什麼兩樣,前前後後佈滿了血跡,連臉上都沾了一層又一層的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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