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三幾次冒死突圍,想要點燃火把,最終卻都是以失敗告終,反而被人砍了好幾刀,濮陽冥衍見狀知道不能硬闖,不得不下令讓樊三退回來。
但對方明顯就是中了毒,因此才會越戰越弱。
“師父,麻煩您老幫忙替樊三檢視下傷勢吧?”傾君遙遙地喊著,她早知道神醫也跟出來了,當時還著實擔心了一回。
“沒事,都是皮外傷,我閃得快,傷得不深。”樊三強笑道。
“嘴硬個屁!”神醫罵道,踩著滿地的血走到樊三跟前檢視一番,之後吹鬍子瞪眼,“你再在這裡站上一刻鐘——都不用一刻鐘,一盞茶的工夫就夠了。”
“站著做什麼?”樊三不解道。
“站著等你身上的血流乾!”神醫恨得牙癢。
眾人這才朝樊三看去,卻見他身上的血不斷往外流,偏臉上還是茫然,顯然不是故意逞強,而是真不知道自己傷得重。
這是怎麼回事?莫不是已經疼傻了?
神醫嘆了口氣,指著船艙的外壁,讓樊三靠在那坐下。近來一直服侍神醫的語橋、臨溪見了,趕忙往船艙裡頭跑,一個去抱盆、端水,另一個匆忙提了個藥箱出來。神醫開啟藥箱,取出個針包,眨眼間紮了好幾針下去,那血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了。
“這是……我這是怎麼了?”樊三有些茫然。
神醫抿著嘴沒出聲。
語橋縮了縮脖子,生怕有人問到他——下毒可不是什麼長臉的事,雖然自己不後悔,也沒那麼高風亮節,但這毒是神醫老人家命他下的,神醫沒招,他可不敢說一個字。
原來晚飯之前,神醫就開始鼓搗那些藥材,又說都是有劇毒的,不讓他在屋子裡,讓去門口看著去。後來神醫叫他,讓在甲板上多掛幾個燈籠,蠟燭卻都是神醫親手給的,並言明蠟燭有毒,晚飯之後才可以點燃。連解藥也神醫交給他,讓他偷偷加在晚飯的湯裡,因此傾君他們才都不會中毒。
而樊三因為晚飯的時候在忙應敵的事,只匆匆吃了飯菜,沒來得及喝湯,因此才會成為無垢山莊這邊唯一中毒的人。
“這個吃下去。”神醫沒好氣道。
樊三從善如流,也不管神醫給他吃的是什麼,接過來就往嘴裡放,嚥下去之後還不忘說一句:“多謝神醫。”
“別謝我。”神醫氣呼呼地白了他一眼,忍不住哼了一聲,“看見你就生氣。”
他特別想質問樊三為什麼不喝湯——自己的藥有多厲害,神醫是再清楚不過的,若非傾君趕出來幫忙,樊三可能早就倒下了。要知道,在他們落後的時候,樊三還是不死心,想要突圍去點火把,而水寇連綿不絕,總有後上船、後中毒的,到時候隨便一刀劈下來都能結果了中毒的樊三。
“呵呵。”
死人堆裡仍有“水寇”沒徹底倒下,而是癱坐在那裡,四肢力氣盡失,身上還掛著或多或少的傷口。
這一聲冷笑,便是從死人堆裡發出來的。
眾人看過去,發覺果然是認識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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