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三的心情,濮陽冥衍哪會不懂……
下毒,尤其是對自己人用毒,自然是極其惡劣的事。
然而他雖然愛重名聲,卻不是個迂腐的人,父親愛說“忍辱負重”,自己雖不喜勾踐、司馬懿之流,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成功,何況韓信都能受辱而後圖強,自己又算是個什麼東西,有什麼可以矜持自貴的?
真到了緊要關頭,他還真就顧不上自己臉面名聲。
不過讓他覺得可笑的,是自己終還是心存僥倖,明香問過兩次,他不願和盤托出,便是希望隱月劍會起作用,自己那些準備派不上用場。
“我沒有訓斥你的意思,只是不想強迫於你,”濮陽冥衍寬慰道,“讓你做這件事我心裡並不好受,邵州那邊也甚是危險,到時我怕是能想出更下作的法子來,今日拉著你陪我一回已是過分,若總拉著你,那我也未免太壞了些。於我而言,你與別人更不同,我不願讓你總是因為我而為難。”
樊三心裡為難,多半還是怕濮陽冥衍從此毀了名聲,他自己即便有些忌諱,卻沒想過違背濮陽冥衍。如今又聽了這話,樊三心中豁然開朗,繼而熱血沸騰,巴不得現在就去邵州幫濮陽冥衍做那些“更下作”的事。
“樊三並不為難。”他正色承諾,“樊三願意跟隨少莊主,至死不悔!”
“那好。”濮陽冥衍露出個神秘的笑容,“死不死的,就別掛在嘴上了,太不吉利。只不過——”
“少莊主還有何吩咐?”樊三一臉認真。
濮陽冥衍故作嚴肅:“提醒你一句:多帶兩個火摺子在身上。”說完再撐不住,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樊三先是一怔,隨即反應過來也跟著大笑。待從這邊離開,他倒真的找了三四個火摺子,又去船上的廚房拿了一套火鐮、火石在身上。正好傾君身邊的留青出來尋人。
“你怎麼出來了?”樊三問。
留青道:“姑娘讓我來尋語橋、臨溪兩個,他們屋裡沒人,便過來看看。”語橋、臨溪年紀小,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到了夜裡就容易餓,傾君讓船家時刻備些吃的給他們。見二人不在房中,留青先去神醫屋裡瞅了一眼,之後就想到了來廚房。
說話間便看見臨溪往廚房這邊走。
“快跟我走。”留青二話不說,上前拉了人就要走。
臨溪討好道:“好姐姐,稍微等我一等,讓我先拿兩張餅。”
“還惦記著吃呢?!”留青氣得哭笑不得,卻一時沒了主意,於是朝樊三看過去。
樊三道:“船艙裡不妨事,拿了餅就快走吧。”
留青遂鬆開臨溪,一疊聲地催他快去拿餅,把臨溪催得心慌,連餅也險些掉了一個,手忙腳亂地抓住往碗裡一塞,小跑著回到留青身邊。
“走吧——語橋呢?”
“神醫叫走了,說是讓他幫什麼忙。”臨溪一臉茫然,又問留青,“姐姐急什麼?可是大姑娘喚我?”
樊三一聽心說不妙——倆孩子看起來還不知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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