鋪子已經買下,如今還在收拾,但依稀看得出個雛形。
做生意的事都是傾君一個人定的,此時自然也主要是她核驗,將不滿意或不對勁的地方指點著改了,又有些做的比她想的還要好的,忍不住在口中誇了一回。
期間濮陽冥衍見左近無外人,低聲對傾君說要把如今的情形告訴劉隱。
“既已安頓下來,須得知會一聲。”濮陽冥衍打量著傾君的臉色,卻什麼都看不出來。
過了半晌,傾君才輕嘆了口氣,幽幽道:“告訴一聲吧。”
濮陽冥衍見她失落,心中著實不忍,嘴唇動了動,幾乎要忍不住把實話說出口,但想起劉隱的交代,終還是藏了下去。
明香和甄雲袖正在看人搭戲臺子,傾君說完話,明香便回過頭來,先靜靜地望了望傾君,後對濮陽冥衍微微一笑,仍舊轉頭去看人做工。
“對了,我給宅子裡各處景緻都起名了。”傾君忽然道。
“什麼名?”
“簡單得很,回頭弄幾個石頭、石碑、匾額什麼的,寫好了找人雕上去。”
“不用找人,我就會雕。”
“那便勞您大駕。”傾君笑著丟下一句,便也湊到明香她們那頭了。
濮陽冥衍看著眼前的幾個人,只希望今後每日都能如此平淡瑣碎,末了苦笑一聲,叫過跟著的人去傳訊息。
幾個人將兩個鋪子來回瞧了一遍,仍舊打道回府。
晚間吃飯時傾君說十一月十六乃是她的生日。
濮陽冥衍輕輕一笑,眯著眼看了她兩眼,問想要怎麼過。
“熱鬧一些,就在原定要吃年夜飯的屋子。”傾君有些高興,“那屋子我也起名字了,就叫‘知春堂’罷了,從那裡能瞧見南邊的桃林、北邊的梅園,更臨著荷塘,對面是一排柳樹,不叫‘知春’又叫什麼?”
濮陽冥衍笑而不語。
明香冷冷看了他一眼。
甄雲袖見狀,知道他們在打啞謎,只是自己不知,也沒想多打聽,聽見是冬月十六的生日,心裡算了一回,知道自己也能趕得上,遂高興地和傾君議論起生日的事來。
如此一直到了冬月十六日,期間傾君學會了打算盤,只是不太快,又容易出錯,但她和明香記賬的本事卻突飛猛進。而屋子裡的四個丫鬟傾君也摸了個底,更是早就弄清楚,當初和倚竹即“紅箋”夜裡說話的丫鬟是忍冬,如今在宅子裡做掃灑、挑水等事。
冬月十六這日,劉隱卻遇上了一場硬仗。
原本十一月初,劉隱一行便該抵達荊州,只是他自己雖然已經解毒,身子卻不能立即大好,因此多養了三五日,路上又有些事要辦,略微繞了一點路,十一月初二方才趕到荊州,大軍卻已經趕著南下。劉隱等人繼續往南追趕,初九這日才在大梁南沿的邵州城內見到了霍松林。
“將軍,您瘦了!”霍松林“噗通”一聲跪地,紅著眼眶啞著嗓子說了一句。
“你也瘦了。”劉隱微笑道,“這兩個月很苦吧?”伸手去扶霍松林。
“不苦,不苦,”霍松林起身,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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