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雲袖問的有些突兀,傾君下意識覺得她如此發問不妥,卻沒立即理清楚有什麼問題。
“回頭我再問問他們,現在說的還是過完年再議呢。”傾君說著,不去琢磨心中那一絲一樣,仍去低頭看那張紙。
甄雲袖才剛一句話問出口便有些後悔,見傾君眼帶疑惑,不禁在心中暗惱自己著急,幸好傾君心思不在男女上頭,一時沒想明白,甄雲袖忙改口問她畫的是什麼。傾君見問便一一解答,甄雲袖才知那紙上畫的原來是這宅子各處的一個大概分佈,一時覺得有趣,竟跟著傾君給各處起名,然不說話時心裡還是不太痛快,一遍一遍因著濮陽冥衍而暗自嘆息。
不一會兒聽見有人敲門。
“是誰?”傾君揚聲問。
“奴婢等收拾妥當,特來拜見二位姑娘、表姑娘。”
傾君便讓人進來。
六個丫鬟的住處就在這院子的東南角,一排三間小屋裡,幾人只是把鋪位分了,把各自的東西略放了放,整理了頭髮、衣裳便過來服侍。
六個丫鬟站了一排,先擺了傾君和明香,之後給甄雲袖行禮。
傾君遂笑道:“才剛匆匆見了一面,一時分不清你們幾個,都抬起頭來讓我們瞧瞧。”
六個丫鬟遵命抬頭。
傾君她們細細看去,見幾人樣子均生得不錯,心中不免暗歎,說這樣才是大戶人家服侍的規矩。甄雲袖細看,發覺兩個相貌出眾,便笑著問那二人的名字。
“回表姑娘,奴婢移翠。”
“哦,表姐說教服侍我的那個。”甄雲袖清楚記得自己“表姑娘”的身份,又問另一個,“你叫什麼?”心想另一個生得更好,竟恍惚有三五分像明香。
“奴婢倚竹,見過表姑娘。”說完盈盈一拜。
傾君心裡忽然“咯噔”一聲,撲通撲通地猛跳了一陣。
這個倚竹便是從前的紅箋,若不看氣質、眼神,這姑娘分明與明香有三五分相像,尤其是臉型和口鼻。
“倒是緣分了。”明香忽然道,一雙眼淡淡地打量著倚竹。
倚竹不明就裡,乍一聽姑娘說話,不禁朝說話之人看去,這一看卻也唬了一跳。才看見明香那張臉,倚竹便驚得愣在那裡。
甄雲袖看了看一臉淡漠的明香,又看了看瞪著眼睛的倚竹,故意用帕子掩口,輕輕咳了一聲,笑著去辨認其他幾人。
傾君這才回神,同甄雲袖一起去認其他幾個,但明香和紅箋的模樣相似這事,卻在她心裡留下了疑問。畢竟紅箋和吳家的大公子似乎有情,而吳家又有前朝睿宗的私印,傳聞更是藏了什麼公主,明香如今也是效力劉氏的,偏不記得年幼的事,加上明香說依稀記得生母穿一身白衣,傾君便更覺得奇怪了——正經古人,一身白衣可不是什麼常見的事,更不正常,即便熱孝也不至於穿一身白。
見幾個丫鬟等著吩咐,傾君難免頭疼,除了讓人燒水,她還真就不知道該吩咐些什麼——王府裡那些丫鬟都是自發服務的,根本不用她操一點心。
明香見她僵著脖子,猜到這是犯難呢,便三言兩語吩咐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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