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醉鶯樓傾君就尷尬,當初她好死不死地穿越到妓j女身上,這一輩子都是洗不脫了。
濮陽冥衍聞言,以為只是個從前聽過曲兒的客人,認出了“青君”而已。
明香的一雙眸子卻立即寒了。
別人不知,明香卻很清楚,傾君能記得的都是梳攏那一日出現的人,而且一定是切實接觸過,給傾君留下印象的人。這人巴巴地出現在梳攏那一日,是什麼心思不言而喻。
“他想什麼呢?”明香語氣不善,聽著冷冷得瘮人。
傾君苦笑:“誰知道。當時爭著拍銀子要梳攏,結果拉扯間我撞了頭,被王爺太回府中了。”
明香冷笑:“希望他安分些,莫要犯在我手裡。”見傾君詢問似的看向她,明香臉上忽然溫和下來,笑著解釋了一句:“咱們不是要安生過日子,還要做生意嗎?要惹毛了我,沒忍住下殺手,日子可就過不成了。”
“是呢。”傾君笑道。
濮陽冥衍饒有興致地打量傾君一眼,嘴角向上一彎,心中又多了一份猜測,暗道:不是說撞了頭之後就不記得了麼,這撞頭之前的人竟還記得?之前那個融香也就罷了,畢竟算是朝夕相處過的,這麼個絡腮鬍子的糙漢子,怎麼也能記得?
失憶一說八成是假。
離魂還靠譜些。
且梳攏那日拉扯間撞了頭,似乎還有些故事在裡頭,說不定是她不樂意呢——但王爺都上趕著去了,她理應求之不得才是,為何還不樂意?
濮陽冥衍彎起的嘴角一直沒攤平過。
傾君見他笑得怪,莫名有些心虛——這種笑從來都是她說錯了話才會有的,今兒不過見著那麼個騎馬的將軍,至於笑成這樣麼?莫不是這廝覺得自己和那將軍其實有貓膩?如此一想,傾君又忍不住翻了濮陽冥衍一眼。
濮陽冥衍卻還是笑。
見他抿嘴無聲笑了個沒完沒了,傾君忍不住沉了臉,一時間也沒心思理會那個狗屁將軍的殷切目光了,只盼著樊三他們快點挑完人了事。
濮陽冥衍又“呵呵”兩聲,陰陽怪氣的,接著回頭去細細檢視那些新買來的人去了。
甄雲袖見他們神情古怪,也發現有個將軍模樣的人不太對勁,但跟傾君出門次數多了,這種目光甄雲袖已見怪不怪,此番並沒有太大不同——所不同者,不過是對方的身份,以及那通身的氣勢而已。不知為何,甄雲袖總覺得那人的眼中藏了一把火,有怨恨又慾望,遠遠地就能讓人感覺到不安。
而她離傾君幾人雖近,奈何那三人壓低了聲音,人市又吵吵嚷嚷,耳朵裡塞滿了窮人家女孩子的哭聲,害甄雲袖只零星聽到了一點而已,根本穿不出個完整的由頭。
片刻後樊三領了幾個人過來,傾君看了看,又把飲食上素來有些矯情的濮陽冥衍特意請來一同掌眼,最終選定了一個姓江的廚娘,那人還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兒和一個十五歲的男孩。
“這不是多了?”段鐵鶴脫口就問。
傾君笑著就要說話。
樊三忽然警惕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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