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進後堂的門,馬知府便忍不住跳腳,一口一個“刁民”“刁婦”,罵了好半天還不解氣。
書記也跟著溜了過來。
“大人。”
“氣死我了!”馬知府並不問書記是何事,張口繼續抱怨。
“大人,依學生看,那幾個人是有些來歷的,不好得罪。”書記沒計較馬知府失態,開門見山提出了建議,“甄家大小姐在裡頭,這點大人也是知道的,但學生冷眼看著,那甄家小姐在一行人裡,實在不是最出頭的一個。”
反倒是說話好不將就,把大人您氣得跳腳的那個女子,看著像是個帶頭的。
“所以呢?”
“江陵府甄家是什麼樣的人家,天下都知道,那大小姐既然能給人做跟班,說話的女子一定不是尋常身份。”
“萬一只是甄家的親戚,不過比大小姐大幾歲而已呢?”馬知府猶不甘心。
甄家那可是金山銀山,隨便敲一塊下來,都夠自己吃幾年的了。
就因為不好惹就不惹?馬知府忍不住冷笑,他自問還不是那樣的人。能省的麻煩自然要省,就好像那夥活躍在江南一帶的盜匪,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。可到煮熟的鴨子怎麼能讓它飛了?何況那鴨子已經到嘴邊了,自己伸伸舌頭就能夠著了。
再者說,要為了不好惹就不惹,他馬文淵也做不到今日的位置——富庶江南的一個五品知府。
之前聽說甄家被偷,他敢派人去捉拿那些盜匪回來,就是一個最有力的證明。
馬文淵越想越覺得自己不用怕,看書記的眼神也有些異樣,猜疑之中有些輕視。
書記心裡罵娘。
他怎會不知道馬文淵什麼德行?這些年馬大人撈的好處,他也沒少跟著沾光。
可同甘與共苦從來都是兩回事。
“大人,既然說了要查,那便放人去查,如果那廖宅果然與甄大小姐一行人無關,還是放他們走吧。”
“人是不能輕易放了。”馬文淵咬牙切齒道,“那夥刁民從進門就沒給本官跪過,方才又出言不遜,意圖威脅本官,如何能輕易放過?”
“他們既非苦主,也非疑兇,不想跪也是有的。”書記硬著頭皮勸道。
他知道馬文淵心裡想些什麼。
但那夥人的架勢讓書記不得不慎重,他可不想因為馬文淵的一時意氣和貪心,葬送了自己的前程甚至性命。
“看那女子說話大膽的樣子,想必一是因為本案與他們無關,她心裡有底氣,二來她身份頗高,隱姓埋名到此,一時還不能適應新的身份,見到知府大人忘了跪,也是有的。”
“什麼身份?”馬文淵順著這話問了一句,心裡卻不以為然。
書記也不管他是否真的聽進去了,自顧自地說道:“大人可還記得,這夥人除了甄家小姐,其餘的人據說都是從京城過來的。京裡最多貴人,他們初來乍到,出手就是一套宅子,聽見說還想置辦田莊,且連個丫鬟都有那麼高的功夫,大人就不懷疑他們的身份?”
“會武功麼?”馬文淵喃喃道。
他方才好像聽見這句了,可當時腦子裡想來想去,想的都是銀子,還真就不小心忽略了這個資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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