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王府管家馮慶,年紀雖然只有三十餘歲,卻是慎王府家奴出身,從七八歲上便學規矩、學賬目,十七歲點了掌事,二十二那年由於老管家病逝,馮慶便接了管家之位——王府的老管家,正是馮慶的親伯父。
如今這管家之事,馮慶也做了十幾年了,說是有資歷也不為過,哪想到殷夜如一個庶出的小姐,竟然會對馮慶如此說話。
門口的幾個護院小廝,聽見之後都不禁變了臉色。
馮慶臉上倒是沒什麼,坦然地接著這兩句,只又躬身一揖,對殷夜如說:“王爺有問,馮慶不敢不言。”
殷夜如斜眼看他,當真想把今日受到的氣都撒在此人身上。
可不過一轉念,她便想到了另一樁事來:從洛陽侯府出來時,殷清溪曾要她一同回家,並對她幾乎每日去武安王府提出了疑慮,意思是她這樣太不矜持,傳出去不好聽。
“父王臉上也難看,姐姐的名聲更是要緊。”
這是殷清溪的原話。
如今再想起這話,殷夜如便懷疑起清溪,只覺是她去告狀,才連累自己被父王禁足府中。
“我問你,父王今日可見過郡主?”
稱呼清溪為郡主,殷夜如心中雖是千百個不樂意、不服氣,卻也沒有辦法,只得守著規矩稱呼。
比如自家的姐妹被封了娘娘,那便只能叫“娘娘”。
被封了郡主,那人前就得尊稱一聲“郡主”,尤其是在自己還不是郡主的時候。
殷夜如問完話,便微眯了眼,一直緊緊盯著馮慶的臉,打算從他的神情判斷些問題出來。
“後宅的事,馮慶並不敢問。”馮慶答道,“不過午後王爺去過夫人那邊,當時郡主已經回來了,許是那時見過。”
殷夜如一聽這話,立即認定了是清溪告狀。
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殷夜如咬牙切齒道,“明天我不出去。”
“王爺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父王什麼意思!”殷夜如呵斥道,“不用你來提醒我!明天我不會出去,之後要不要出去,那時再看父王的意思,用不著你如此操心!”
馮慶躬身說“是”。
殷夜如便氣呼呼地往後宅走去。
“小姐……”跟著她的心腹丫鬟彩橘低聲道,“小姐是懷疑郡主告狀嗎?郡主雖然多事,卻不至於如此多嘴吧?”
“你糊塗了?”殷夜如當即站住腳,反問彩橘道,“她想嫁劉隱,自然不能讓我和劉策走得太近,否則這事自家說來,可以硬說成是佳話,外人看就是笑話,是父王的笑話。她就是捏準了這個,才不想讓我有什麼機會,免得斷了她的路。”
“武安王又看不上她,如今更有了一個心尖子上的管夫人,郡主前些日子都收斂了,其實竟是不肯放棄麼?”
“她當然不肯。”殷夜如恨恨道,“十來年的心事,怎可能放下?即便不是告狀,也一定是她說了什麼,哪怕是父王問的,那個丫頭也沒替我遮掩。我若被禁足,不僅不能見劉策,各府之間的走動也都免了,這才顯得出她嫡女郡主的氣派不是?”
殷夜如越想,越覺得這是個陰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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