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立一功!”傾君重重呼氣,看似鬆了一口氣,並笑道,“如此一來,咱們的籌碼就更重了。”
然而在明香聽來,這一聲更像是嘆息。
明香微笑不語,心中雖感激傾君,卻更是忍不住愧疚。
說起來,似乎都是自己的錯,傾君又何曾做錯過什麼呢?不想竟被自己連累如此,甚至連王府都不肯回去了——晚間得到暗樁的訊息,傾君便說了自己的打算。
按照她的計劃,立功之後把功勞都擺給劉隱看,傾君不會再多插手,暗樁如何處置由劉隱自便。她只要保住明香,再索要些金銀就罷。
“你留在這裡,我去邀功去。”傾君故意打趣。
明香微微一笑:“讓我陪夫人去吧?”
“不用,我自己去,說話更方便些。”傾君立即拒絕,“更何況,王爺的臉皮大概要薄些,你跟著一起去,說不好倒要激怒他。在他有決定之前,你只在前院待著就是,若悶了,就去尋雲袖姑娘。”
明香不再堅持,傾君便要出門。
“對了,”已經推開門的傾君又站住腳,回頭對明香道,“以後咱倆出去,一定是要改口的,這個‘夫人’莫要再叫了,還是跟之前說的一樣,你只管我叫姐姐就是。”
明香心中微酸,卻還是點了點頭,目送傾君出門。
她不願拖累傾君,可如今已然成了負累,若是此時一走了之,那倆人的矛盾倒可以暫解,只是以後不知又要如何,一旦離開,明香還真是放心不下傾君。
若起初就以死謝罪呢?
明香嘆了口氣。
那還不如走掉。自己死了,傾君的心結就更難解了。
可讓明香覺得奇怪的,是劉隱的言行太過反常,具體哪裡不對、為何不妥,明香又說不出來,因為劉隱最近的行為實在毫無意義,所以令明香覺得反常——按往常來看,劉隱若真有心利用傾君,至少也該假意安慰才是,怎麼反倒把實話都說了?
然而要說傾君無用,他大可將她二人一併殺了,又為何肯費唇舌?
明香苦思仍舊不懂,偏沒個可靠的人可供詢問,只能自己默默琢磨,並不敢隨意給傾君意見。
傾君昂首挺胸地去找劉隱。
到了門口,隱衛依舊喚她夫人,她只扯了扯嘴角,便推門而入,一直走到內室裡,底氣十足地看著劉隱。
“來求回覆的?”劉隱問。
“是。”傾君嘴角一揚,“不過,我給自己加了些籌碼。”
“哦?是什麼籌碼?”劉隱饒有興致地問。
此時濮陽冥衍親去煎藥,屋裡只有神醫和充當侍官的魏平,傾君也不跟倆人客氣,直接開口請他們出去,態度倒是尊敬和氣。
神醫一言不發就出去了。
魏平則看了看劉隱,得到對方一個輕飄飄的眼神之後,也順從地退了出去。
傾君便將自己如何審訊、如何盯人、查著了什麼,一股腦地告訴劉隱,甚至連那些涉及現代心理學的手段,都絲毫沒有藏私,悉數交代了出去。
劉隱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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