傾君嘴角輕揚:“去買五日的乾糧、肉脯回來,要夠四十個人吃的,留下兩個功夫好的,餘下的人都帶出去。”
“乾糧,肉脯?”樊三逐字確認。
“夫人可是怕王爺不肯原諒?”明香問道。
莫非夫人料到王爺不會原諒自己,打算為了她而出走?
這是明香心裡最擔心的。
或者是傾君心裡沒底,擔心對劉隱和盤托出,劉隱卻為了江湖道義、或怕傷了更多人的心,發生口角、爭執不下,鬧到不歡而散的局面。果真這樣,可不就是要走麼?
只是買四十個人的量,是怎麼一回事?
傾君“啊?”了一聲,問明香:“不肯原諒?你說東院的事?”
明香點頭。實際上她擔心的,遠不止東院那一樁事。
傾君搖頭笑道:“並不是。”跟著對樊三道:“院子裡有趙論他們,青天白日的,要保護這些人、再鎮壓凌波堂,已經是綽綽有餘了。你那邊人少,能出去的左不過三兩個,到時你跟趙論再借兩個人,熱熱鬧鬧地去採辦——也別借太多了,什麼人數合適,你自己掌握。另外,告訴大家有話別在外頭議論,買完了就回來。”
樊三琢磨了一會,明白傾君的意圖。
明香和旁聽的甄雲袖也已經猜著了。
“夫人還是為那個暗樁?”明香問。
“正是。”傾君道,“她要是沉得住氣,這兩天一直縮著頭,我就給她找些事情,讓她把腦袋露出來。”
樊三笑著答應,見傾君再無別的事吩咐,便往後去尋趙論,商議次日白天當班巡守的事。
“還得借兩個人。”樊三說著,把傾君的計劃說了一番。
趙論頻頻點頭,說了句“也是沒辦法的事”,叫過幾個隱衛,調換了值守班次。略一計算後,發覺竟還餘下四個人。
“太多也顯得假。”趙論笑道,從四人中點了兩個,讓日始時分去尋樊三。
樊三提前對兩人道了辛苦,之後又和趙論聊了一陣,二人均就血濺東院的事表示擔憂,直到濮陽冥衍從正屋退出來,差人來尋樊三,他倆才捨得告別。
“少莊主還在正屋門口?”樊三邊走邊問。
“是。”來尋他的是已經痊癒的沈川。
樊三聞言便不耽擱,徑直去尋濮陽冥衍。
“有話問你。”
這是見面時,濮陽冥衍開口就說的第一句話。
之後便見傾君遠遠地過來,濮陽冥衍站著沒動,目光一直在傾君身上。
如此目光相隨,傾君自然看得真切,心裡覺得奇怪,臉上也就露了出來,濮陽冥衍暗暗攥拳,等她過來跟前,才輕聲道:“神醫讓我告訴你,有什麼話明天再說,今夜只能讓王爺靜養。”
“他知道我要說話?”傾君脫口就問,隨即反應了過來,“也是,東院那麼多傷患,想不知道都難。”
濮陽冥衍朝屋裡瞄了一眼,往東挪了一丈遠,傾君跟過去,卻直接對他說:“你也不用勸,既然神醫說改日,我也不急。左右凌波堂的人,我不怕。”
“不是勸你。”濮陽冥衍道,“明香丫頭的事,王爺下午問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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