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三一直等在外面,等傾君和明香說了兩句話後,他才上前去,問如何處置屍體的事。
傾君的笑容當即褪了大半。
“倒把這事忘了。”她喃喃道。
劉隱已經醒了,現在處理屍體,萬一知府改了主意,故意刁難不肯放出城去,甚至吵吵鬧鬧地找上門來,一旦被劉隱知情,反倒會更加麻煩。
而她忘記的不止這一件,凌波堂的人還在東院,劉隱今天雖不能動,明天或許就要下床溜達,萬一溜達到東院,被那起小人先告一狀,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“晚上我去和王爺說說,”傾君到底還是決定說實話,“等到下午,叫上一個隱衛跟著,帶著令牌,把屍體裹了運出去,找個地方好生埋了,待凌波堂的人能動彈了,告訴他們位置,讓他們自己去立碑去。”
“夫人說的是哪塊令牌?”樊三不禁問道。
這已知的令牌已經有四種了:劉隱自己的,隱衛們的,傾君手裡武安王府的令牌,以及先帝御賜的金牌。
“隱衛的。”傾君道。
其實運送屍體出城,最好就是趙論親自跟著,畢竟往來江陵府衙的也是趙論,他又是隱衛首領,無論對方是軟是硬,趙論去交涉,都更有把握些。
只是劉隱既然醒了,怕是隨時都要找趙論。
但其他隱衛誰最合適,傾君也不清楚,她只記得風一始能說言,蘇陽比較靈活,杜明遠似乎膽大一些,然而看得準不準,傾君並沒有把握,於是將自己的想法及擔憂說了。
明香立即勸道:“依我看,倒也不必操心,等下午要出門時,問問趙論就行。他要是真走不開,也會指派個最可靠的跟著。”
傾君點頭,略想了想,吩咐樊三:“你先去知會他一聲,免得下午臨時找不見人。另外告訴眾家兄弟,這兩日千萬把凌波堂的人看緊些,一個都不許出東院,也不能讓他們大喊——實在不行就把啞穴都給我點了。”
樊三“哎”了一聲,立即去尋趙論。
趙論他們卻正忙得不可開交。
原來樊三方才滿院子吆喝說“王爺醒了”,東院那些人也都聽見了,略一合計,十三四個沒受傷或輕傷的便要出來,嚷著要見王爺。
樊三聞言,不禁大感慶幸,忍不住說了一句:“幸好當時為了可以靜養,把王爺和中毒的幾位兄弟都安置在正屋,周圍清了空,否則方才那陣叫嚷聲,王爺勢必能夠聽見。”
趙論搖頭一笑,剛要開口,卻被別人搶在前頭。
“好蠢的東西!”說話的卻是上官遲,“十幾個人一起嚷,你以為正屋就聽不見?就是在西院的聾子,都得被叫過來!”
樊三虎著臉,撇著嘴道:“您老愈發不正經了,連我都罵。”
“誰讓你蠢!”上官遲一臉鄙夷。
樊三無奈一笑,隨即明白這裡頭必然有事,但知道上官遲不會為他釋疑,故而看向趙論。
趙論卻忍不住笑了。
“凌晨上官先生去東院巡視,在他們的茶水裡下了不少麻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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