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是卸磨殺驢麼?
雖然不願意承認,但傾君還是一陣心虛。
不過真要說起來,雖說她用了凌波堂的人,卻和沒用上沒有一點區別。
且不說蹲守妓館的人一點有用的訊息沒帶回來,就連傅庚在他們背後跟蹤,謝昌、趙唐那兩個傻子都不知道,把人一路引回院子。真要來兩個上官遲這樣的,他們能頂個屁用。
“給藥嗎?”樊三忽然問。
傾君不禁一愣。
都說了養傷,難道是假話?
“當然給。”她忍不住笑道,“就請那個趙其均先生給他們醫治吧。”
趙其均並沒參與打鬥,此時正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。
他本就是翼方堂派去凌波堂的,不過在凌波堂多待了兩年罷了,並不用聽命於周嘯天。對凌波堂眾人,趙其均雖有些感情,卻不至於影響他自己的判斷。
何況凌波堂眾人的那股狂傲之氣,趙其均並不喜歡。
可是眼看著一院子橫七豎八的傷患,趙其均的眼皮還是跳個不停,忍不住抱怨了一句:“都是自己人,何必呢?”
“可別這麼說!趙堂主說我們無垢山莊管不了他們凌波堂的事,連我這個夫人他也不肯認呢。”
傾君立即解釋道。
她哪裡會顧什麼身份?心裡不想背這個黑鍋,便不厭其煩地解釋了一通。至於國字臉他們議論她的話,她也全沒瞞著,把能記住的都重複給眾人了。
講完了故事,又對趙其均道:“這十幾個人,便都辛苦你了。”
趙其均“哎呀”一聲:“屬下不敢!謝夫人饒凌波堂眾人性命。”
“你謝什麼?”傾君不以為然地說了句,之後把東院交給趙其均做主。趙其均立即張羅起來,讓幾個輕傷的把重傷的扶進屋裡,逐個兒認真診治。
凌波堂的人聚在一處,一個個灰頭土臉,心裡雖然不甘,卻也只能認栽。
院子裡,傾君比他們更愁。
別的都好說,那具屍體怎麼辦?
要說隨便埋了,雖然省事,可未免讓人寒心。自己當時在氣頭上,有心狠狠打一架,但當真殺了人之後,傾君總還是覺得愧疚。
不過這愧疚並非對凌波堂,而是對劉隱。
畢竟都是他的屬下啊!
可運出城去挖個坑,立個墳,出入城門又太麻煩,很容易又惹出事來。
濮陽冥衍也指著屍體問:“這個怎麼處理才好?”
“五姑娘出手了?”樊三這才有空問。
話雖如此,但無垢山莊一眾人早就認定是明香下的手——這五姑娘不會輕易出手,可但凡動起手來,便不會輕易收招,能一劍封喉的,她絕不會出第二劍。
“他想偷襲明香。”傾君道,“以為明香不會功夫,便背後偷襲,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,還被啄了眼,命都丟在這了。”
“是我下手重了。”明香難得認錯,“如今怎麼處理,真是個難題。”
“你操什麼心?”傾君無奈一笑。
明香上來就是殺招,乃是心裡存了怨氣的緣故,畢竟周嘯天拆穿了她原本的目的。偏自己沒怎麼傷心生氣,明香心裡一鬆,再看凌波堂的人,就加倍的不順眼了。
至於這個喪命的,終究是要算在自己頭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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