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姑娘自然是要認的，畢竟這是王爺的意思。”傾君道，“還屬周堂主有本事，別說我這個夫人了，什麼五姑娘、少莊主，你一併不放在眼裡。”
周嘯天冷冷道：“不敢！”跟著瞪著一雙眼睛，虎視眈眈地盯著傾君三人，大有一副要火拼的架勢。
火拼就火拼，還怕他不成？
不過是看在對方是劉隱手下，這才沒上來就直接清算，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罷了。
“這兩個人，你執意要保？”
傾君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，算是明確一下動手的理由。
“夫人還是管好自己的丫鬟吧！”周嘯天十分不耐煩地說，“凌波堂的事，就不勞各位插手了！”大袖一揮，帶著兩個屬下就往屋裡走。
“好，好，好。”
傾君氣得牙齒打顫。
等她穩住了氣息，才“明香，去拿我的隱月劍來！”跟著又對周嘯天道：“你一口一個我們無垢山莊，你們凌波堂，那我便幫你分分清楚！”
明香聞言，精神一振，趕忙答應了一聲，當真去取隱月劍去了。
濮陽冥衍也暗暗高興，傾君這樣的態度，顯然是沒生明香的氣。
至於要和自己人打架，打就打好了，有明香作證，父親不會拿他怎麼樣。而周嘯天今天的表現，父親也不會認可的，說出去他們也不理虧，待會兒打起來只要別失了分寸，真的傷及性命就好。
正往屋裡走的周嘯天聞言不禁停住，他緩緩地轉過頭，一臉難以置信，反問傾君：“你還真敢動手？”
“有何不敢？”
“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！”
“我是什麼身份？”傾君不以為然地笑道。
“你是……”周嘯天沒來得及說出口，便猛地把話嚥了回去。
“我是王爺的夫人，不該和他的屬下動手，是不是？”傾君卻替他說了，“我說，你也要點臉，不認我是夫人的是你，如今我要動手，讓給我自重身份，說我是王爺夫人的，還是你——怎麼什麼話都讓你說了呢？”
“你！”周嘯天氣結。
他本就是粗人一個，方才那些強詞奪理的話，乃是他這兩日看不順眼，一直在心裡琢磨的話，因此說出來才順溜。這會兒備稿的詞兒說完了，忽然要他和傾君爭出個長短，周嘯天哪有什麼本事？他自知自己一定是嘴短的那個。
“我什麼？”這回換傾君一臉不屑地看著他。
此時東院裡住的十幾個凌波堂的人聞聲都出來了，看見這劍拔弩張的樣子，眾人對視片刻，便紛紛轉身回去，提了兵器重新出來。
“後悔讓我們去取兵刃了吧？”周嘯天立即笑道，“你們人少，收回方才的話，今兒這事也就算了，我不會放在心上。”
“好惡心。”濮陽冥衍笑道。
周嘯天這樣子是真噁心——兵刃都拿了，還說嘴呢？
只是雙拳難敵四手，何況對方功夫不弱，即使自己和傾君本領再高，本來勝算確實也不多。
可惜凌波堂算漏了明香。
殺人不眨眼的五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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