傾君很快出來。
“怎麼了?”見皮倫在那繞圈,她立即問道,無視了凌波堂傻站著的四個草包。
濮陽冥衍這時也趕了過來。
皮倫這才停下來,先恭敬地叫了聲“夫人”,又喚了聲“少莊主”,然後指了指謝昌、趙唐兩人,道:“有人跟著他們回來,他倆想是沒察覺,明香姑娘聽出來,就追了出去。”因明香不愛在外人面前露了身份,皮倫只以“明香姑娘”稱呼於她。
從他的語氣裡,傾君多少聽得出皮倫對凌波堂人的不屑與不滿。
這是眾人皆醒她獨醉?
連受傷不出門的皮倫都厭惡上凌波堂了,自己卻是聽了明香的話才知道的。
忍不住朝濮陽冥衍看去,卻看見他果然是一副瞭然的模樣,對凌波堂的人不冷不熱,並不像皮倫一樣面露不虞,對四人也是不肯正眼瞧一下的。
可凌波堂的人面上還是敬著傾君。
此時碰了個面,四人自然紛紛請安問好,之後又紛紛道聲“少莊主”,算是跟濮陽冥衍也打了招呼。
傾君沒分辨,她只來得及點點頭,便奔出門外,想要去追明香。
濮陽冥衍下意識地跟了出去。
二人才剛出門,就看見明香迎面回來。
“是什麼人?”
見明香獨自回來,濮陽冥衍和傾君都有些意外,不禁異口同聲問了一句。
明香只微微搖頭,眼神卻炯炯的,並不是沒追上人的沮喪模樣。傾君和濮陽冥衍見了,知道明香八成是追上了,只是不知為何放了,又忌諱著什麼,因此沒立即告訴他們。
果然,明香走近時故意壓低聲音說了句:“回頭細說。”
傾君點了點頭,看了濮陽冥衍一眼,誰都沒追問一句。然而對於來者為何人,二人各有猜測。
三人先後回到院中,
謝昌和趙唐立即迎了上去,意圖彙報晚間的事。
“辛苦了。”聽見昨夜沒什麼進展,傾君也就不想聽下去了。她出言打斷兩人,既是懶得看他們這些面上功夫,也防止被他們的滔滔不絕絆住,想也沒想便打發了一句:“去和你們堂主說說吧。”
謝、趙二人乍一聽來,以為傾君有意揶揄,其實要借刀殺人,變著法子告狀,心裡不禁不痛快起來,有心再多說幾句自己如何辛苦,傾君卻已經和明香走了。
二人雖然生氣,卻自信堂主未必吃傾君那一套,不會對他二人如何,便彼此壯膽似的結伴去尋周嘯天,將晚上的事胡編亂造了三分,添油加醋又三分。
末了,謝昌還不忘說是管夫人“讓我們來跟堂主打聲招呼”。
周嘯天果然也想偏了。
他心道這一夜沒進展,管夫人八成是不滿意,但既然管夫人沒挑明,周嘯天便決意裝傻,讓謝昌、趙唐回去繼續監視。因想著手下人辛苦一夜,還要被人嫌棄,周嘯天心裡也存了個小疙瘩。
中午避開眾人,明香將早上的事告訴了傾君。
原來明香追出去,果然將跟蹤謝、趙二人的尾巴逮到了。
只不過她沒想到,自己見著的人竟會是傅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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