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倫不好上前,進門沒多遠就站住了,遠遠地看著床上的劉隱。
劉隱緊閉著眼,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。在他床邊坐著的卻不是傾君,而是神醫。
神醫的眉頭還算舒展,但臉色一直不是很好看,這讓在旁等結果的傾君等人心裡沉沉的。
誰都沒敢吭聲。
從進門開始,神醫就開始診病,他先看了劉隱的五官七竅,之後便開始號脈。而這一號,就號到了現在——足足有十分鐘了,神醫卻紋絲沒動,連眼皮都沒睜開過一下,連皮倫進來他也像聽不見一般。
眾人就這麼屏息等著,心裡很盼著神醫開口,卻又怕他開口。
終於,神醫動了。
他取出針包,猶豫再三,選了極泉、青靈、少海、靈道幾個穴位刺下去。
劉隱的眼睛雖然沒睜開,眼球卻微微動了動,令在旁等候的眾人心裡均是一震。
有救!
果然是神醫!
傾君險些要喜極而泣,可礙於這麼多人在,也怕自己哭出來不吉利,她強忍著不肯落淚。可眼淚哪裡會那麼聽話?不過一個眨眼,就滾出幾滴淚來。
傾君悄悄擦了,仍舊盯著床上,看劉隱那邊是否還有其他反應。
結果就看到神醫拔出的針。
不過這麼一會兒,四根銀針便隱隱現出烏色。
神醫又檢查一番才起身,先去看過魏平,之後才把傾君、濮陽冥衍和趙論叫到一旁,明香看了看傾君,見傾君點頭,也便跟在一旁。
“王爺是怎麼中的毒?”神醫開口就問。
傾君等不知情的還只當這問題奇怪,不問是什麼毒,竟問如何中毒。
趙論心中已是一動。
他們幾人想了這麼多天,也沒敢確認劉隱是如何中毒的,不過猜測總是有的。
如今神醫問,趙論自然不敢直說自己的推測——萬一錯了,耽誤了給王爺療毒的時機怎麼辦?
於是,他將那日的事撮要刪繁,說得倒也全面。
“我們上西山剿匪,不料山上埋了硫磺伏火,撤回時碰上埋伏的藍不寰,用他那‘煉鬼’鼎放毒煙,先時是綠煙,後忽然變成紫煙,魏平應該是被紫煙襲到了,至於王爺……除了殺藍不寰時濺上一點血以外,並沒有什麼異樣。”
神醫聞言,只皺眉不語。
趙論將隱衛們的猜想問出了口:“莫不是藍不寰在自己身體裡也下了毒,故意引王爺殺他?”
神醫搖了搖頭。
這讓趙論十分意外。
劉隱與他們所不同的經歷,只有濺上藍不寰的血,不是那血有問題,還能是什麼?
正想不明白,便見神醫忽然點了點頭。
“正是藍不寰的血有劇毒。”
這又是點頭,又是搖頭的,傾君與趙論都不明白。
通醫術的濮陽冥衍卻已經猜著了——藍不寰用毒、試毒,體內自然有毒,而非他為了設計劉隱,專門給自己下了藥。
果然,神醫也嘆著氣道:“倒不是藍不寰給自己下了什麼毒。藍不寰常年與毒物、蠱蟲打交道,豈有不被反噬之理?其血液、五臟早被毒物浸染,竟是一個‘毒人’了,不需另外的手段,只需以自身為毒即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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