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臨出發的前一日裡,刀客往妓y院去了一趟。”
“有什麼新鮮?”明香冷冰冰地問了一句。
那人生怕傾君她們不好好聽,立即把後話補上:“這刀客平日裡根本不理人,街上看見漂亮姑娘,也從來不會瞧上一眼,那天我原是自己去玩的,結果忽然撞見他,當時就覺得很奇怪,等我喝著酒呢,就遠遠地看他走了。”
言外之意,哪有不好色的人鑽煙花巷,還“去去就回”的。
傾君卻忽然想到了一點。
“帶出去吧,把第一個人帶進來。”
很快那人便被拎了進來。
傾君上來就問:“你是什麼時候看見那個宮裡的令牌的?”
“臨出發的前一兩日吧,我去他屋裡說話,忘了敲門,只瞥到一眼。”
“那你怎麼知道就是宮裡的東西?”
“從前在京城見過,知道那是侍衛的腰牌,所以從那時起,我就愈發敬著刀客,唯恐得罪了他。”
傾君沉吟不語。
按照這個說法,妓y院裡八成有暗樁,刀客那令牌或許就是那時候交割出去的。
如今的妓y院多半還是官家的,皇帝有心安插暗樁,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,只不知究竟是哪一個,有沒有下一步的計劃。
想到劉隱等人還在江陵,她心裡更加著急。
“那就走吧?”她忽然問了一句。
濮陽冥衍微微一怔,知道傾君這是心急了,點頭答應了一聲,讓樊三他們把馬車套上,先將傷病、昏迷的人移過去,好生安頓下來。
片刻後樊三回來,說眾人都以妥當,只等他們仨就能啟程。
屋裡的這個黑衣人不禁急了。
“管夫人說過,若我們肯說實話,就免受那些零碎之苦!”若不鬆綁放人,他們定要被失心蠱蟲咬了,那樣的話還是死得不利索。
“這些人怎麼辦?”傾君問濮陽冥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