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驢子見傾君忽然走了,扯著嗓子又嚎了一聲。
“你過來。”傾君朝它一笑。
驢子果然聽懂了,溜達著跟在傾君後頭。
院子本就不大,從驢子撒潑的地方到正門並沒有幾步路,神醫和傾君停在正門,驢子也跟著跑到正門口站著,眨著大眼看神醫和傾君給人治病。
神醫蹲下身,先號脈,再看眼、耳、口、鼻,並指甲、腕內,之後才撕開二人的褲子,檢查蟲咬的傷口在何處。
“亮一點。”神醫吩咐道。
立即有人去取蠟燭點上,另有兩人舉著方才黑衣人的火把站在一旁。
“火把移開,晃眼!”神醫冷冷道。
眾人不敢違拗,趕忙熄了火把。
神醫翻看著二人的腳踝,半晌後似乎找到了位置,又道:“蠟燭移過來。”
明香一手護著火苗,一手拿著蠟燭,小心地移了過去,並不讓火苗劇烈晃動。
神醫不覺抬頭看了看。
“五姑娘也在?”說完也不等明香答話,竟又低頭去翻看沈、汪二人的腳踝和小腿了。
眾人不禁有些無語。
神醫進院之後,直接和濮陽冥衍對話,並不像多年未年的師徒,既沒有那份久別的疏離,也沒有曾為師徒的親密。對其他人,神醫更是理也沒理,害得大家以為他誰也不認識。
結果他老人家認識五姑娘。
合著一直不說話,只是因為他目中無人?
除了濮陽冥衍、傾君和明香三人以外,其他人不禁面面相覷,心中均生出了想法,就是自己遠不如那頭驢。
倒是極望樓的三個,見到熟人尚且被他如此對待,心中只是覺得有趣。至於方才那句他們“不如驢”,三人本就沒放在心上,此時更沒有什麼所謂心理平衡的惡趣味。
可三個人還是對望了許久。
他們很是著急。
王爺和魏平都中了毒,連辛虎斡也有些不適,正是急需神醫援手的時候。
往江陵府的路不短,即使快馬加鞭不停歇,也總要七八個時辰才能到,更何況神醫這年歲和性格,即使他方才露了一手,似乎依然身手矯健,但沒有一個日夜,也肯定是到不了的。可神醫先是愛答不理,說這裡還有病人,明日未必會啟程,現在又果然給人療起毒來。
倒不是他們自私,但王爺的性命在這些隱衛眼裡,可是比天還要大的。
濮陽冥衍也是著急。
甚至可以說,他比極望樓的三位更急。
自己的屬下有了希望,他沒理由不救,但劉隱是山莊的主人,他必須先救劉隱。
然而眼下有兩個難題。
第一是神醫的性情他摸不準。神醫並非遇人便救,也沒有什麼救急救窮的標準,只是想救就會援手罷了。至於神醫“想救”的標準,學醫時濮陽冥衍還小,也沒遇到救人的機會,他還真猜不出。
第二便是傾君。
濮陽冥衍看著被迫緊跟在神醫後頭的傾君。
若是自己以之前的情份求師父相助,先去江陵府救劉隱,也未必完全不可能成功,只是那樣就要說實話,按師父如今的態度,十之八九會告訴傾君。
極望樓的三人不知為何也在保密。
但濮陽冥衍更想保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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