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三和皮倫帶路,濮陽冥衍跟在後頭。
三人施展輕功,一路飛快地到了鎮西。
“前面就是水田了,水田東南是菜地,西邊是一條小溪。”樊三介紹著之前探查的情況,“過了水田往西,就已經是失火的範圍內了。”
“去看看。”濮陽冥衍道。
三人便又往前掠去,一直到水田與小溪中間的一片土地上,濮陽冥衍才停了下來。
他往四周看了看,問樊三道:“沈川他們是站在這邊?”
樊三搖頭:“起初是跟我們一起過了小溪,後來發現對岸失火,他們才退回到溪岸這邊,回去的路上也並沒聽他們說有何異常。”
濮陽冥衍聞言,心道那毒物多半在溪岸東面,及臨近吳安鎮的這一邊。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,他先躍過小溪,在對岸反覆看了半天,並拿出一方不知哪裡來的帕子,小心地捻起土壤細看。
樊三心裡一驚,忍不住細看那帕子。
不過是一方極簡單的素色手帕,用料也不見太好,上面並無繡花、繡字。因為看得真切,樊三心裡不禁踏實了幾分——他真怕濮陽冥衍一時鬼迷心竅,偷偷留下傾君的帕子。畢竟昨晚傾君說完就走,並沒見她收回帕子,而後來樊三去看時,帕子確實已經不見。
濮陽冥衍一面細查那土壤,一面留神於周圍的事物。
沈川和汪潮中毒之事太過蹊蹺,自己既然來現場,自然要時時處處留心,以免莫名其妙中毒。
可毒物他還沒看到,樊三古怪的眼神卻正好落在他的眼裡。
濮陽冥衍自然猜著了樊三的想法。
然而自己手裡的,只是一方極普通的帕子,是濮陽冥衍在買杏乾的時候,於路邊隨手買的,總有十幾條之多,不過是為了“乾淨”。若不是他前些日子冒雨出去打野豬,不小心淋了雨,並因此弄溼了褲腳,他還真就想不到要買帕子。
如今樊三小心地打量帕子,濮陽冥衍知道,樊三這是在觀察自己手裡的,是否是傾君昨夜遞過來的那一方。
濮陽冥衍嘴角一彎,提醒樊三和皮倫留神四周。
“一切蟲、草,甚至飛絮、香氣,都可能是毒物。”
樊三和皮倫答應著。
濮陽冥衍卻又說了一句:“別盯著我,顧好你們自己,再倒下一個,連馬車都不夠裝了。”
樊三不禁咳嗽一聲,臉上一陣尷尬。
他知道濮陽冥衍這是在說自己。
可既然少莊主明知傾君的身份,以及二人之間不可逾越的距離,為何還不管不顧,只顧自己開心?
換了別人,被屬下如此提醒,被五姑娘那樣擠兌,只怕早就灰頭土臉了吧?
這個少莊主也真是讓人頭疼。
樊三無奈地皺著眉,往四周看去。
大片的草地黃綠各半,但綠色已經失了生機,一切似乎都在告訴路人,如今已是深秋。
草蟲裡還有爬蟲,除了一些叫不上名字的,大多都十分常見。
樊三和皮倫故意朝爬蟲走了幾步,那些蟲子似乎看得到、聽得著一般,沒等他們真的靠近,就飛快地爬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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