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?”
問話的卻是明香。
這邊書房的動靜,她和傾君早就聽見了。
只是後來他們故意壓低聲音,她倆多少有些聽不清。他們始終沒散,傾君便說有問題,二人這才決定起身來看。甄雲袖也醒來,便跟著過來看。
“出了什麼事?”傾君問道。
話一出口她忽然發現,這一晚眾人前前後後,竟然問過許多遍這個問題。
而濮陽冥衍的答覆讓她更是頭疼。
真是千想萬想,也不會有人想到,不過是短短一夜,前後竟然出了許多事。
如此看來,取道吳安鎮,還真是個不怎麼樣的主意。
傾君不禁苦笑,不知自己做了什麼孽。
但眼下,救人要緊!
“你懂醫術。”她對濮陽冥衍道,“你好好看看,若是可以用退燒的丸藥便告訴我,我們出來時帶了些好藥。”
濮陽冥衍點了點頭。
跟著兩步上前,正打算伸手診脈,傾君忽然阻攔:“別是會傳染的,你用帕子墊著。”
濮陽冥衍道:“哪裡有帕子呢?”
傾君二話不說,將自己的帕子遞了過去。
甄雲袖嘴唇微微一動,到底還是把話嚥了回去,畢竟她也清楚,在管夫人心裡,恐怕不覺得這事值得忌諱。若自己開了口,反倒會令眾人尷尬。
何況大家都忙著救人,她怎麼好意思矯情這些?
明香也沒多想。
她的心思也都在救人身上。
連線過傾君手帕都濮陽冥衍都沒來得及想入非非,直接把帕子往沈川手腕上一放,凝神靜氣地診起脈來。
聽了傾君方才的話,即關於此症或許會傳染的懷疑,樊三等人不禁有些擔憂,畢竟他們方才都曾碰過沈川和汪潮。尤其是樊三自己,還將手指壓在二人頸間探脈。若這是什麼傳染的疫病,只怕他們都逃不開。
黑暗中,沒人看得見,濮陽冥衍的臉色十分難看。
他將帕子從沈川腕上取下,又放在汪潮腕上,照樣也聽了半晌,之後才起身,對傾君等人道:“不是疫病,但似乎是中毒。”跟著又問樊三:“他們可曾喝過溪水,或者吃了什麼菜蔬麼?”
樊三搖頭表示不知。
“但應該是沒有的。”樊三如是說道。
這話很有根據。
雖然只是推論,但無垢山莊的人在執行任務時,尤其是已經發現異樣或危險時,對於當地的食物、水源,一般都是禁食、禁飲的。
沈川他們不是新人,素日跟著出來,表現也都十分可靠,不太可能會犯下這些錯誤。
因此,濮陽冥衍沒有吹毛求疵。
“可還能用退燒的藥?”傾君關切地問。
濮陽冥衍搖了搖頭。
“能麼?”傾君又問了一句。
濮陽冥衍這才反應過來屋裡太黑,自己搖頭、皺眉,沒人看得到。但他還是搖了搖頭,低聲答道:“不能。不知道中的是什麼毒,只怕相沖了,不好隨便用藥。”
傾君咬了咬唇。
她實在不希望無垢山莊的人出什麼事故,畢竟說起來,這一切都是因為要護送她才會發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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