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三的話有道理,傾君自然應準。
可融香她們也知道這裡是江陵府的轄區,早先她們曾說自己要投的就是江陵府,還說隨便送到一個縣鎮,告訴了衙門,自然有人會安置她們。
結果真到了竟陽縣,這融香還問自己借銀子。
莫非是融香情急之下忘了這回事?
傾君低了眉眼,心中愈發起疑。
這幾個丫頭的行為一直解釋不通,如今看來,竟算得上是怪異了。
融香卻在這時開口:“可是急糊塗了,既到了竟陽縣,不好再耽擱姐姐。只是蒙姐姐援手,不知該如何答謝才是。好歹請姐姐略等一等,等融香扶了綺紋姐姐進去再說。”
傾君笑道:“快進去吧。”心裡卻半點沒盼她們報答。
別說自己不缺什麼,不圖她們的報答,即便真的施恩圖報,也不會貪圖幾個行事詭異蹊蹺的丫頭報答些什麼。
只怕謝禮沒要到,先惹了一身的麻煩。
樊三沒理這些。
他和濮陽冥衍、明香都想到了一處:就這麼丟開手,立即動身折回去,往吳安鎮方向走。
因此,聽見傾君應允,他立即打發了腳力快的屬下去縣衙報信,心中想著,左不過一盞茶的工夫,屬下也就回來了,他們也就可以啟程。
最多不過一炷香的時間。
可報信之人才走出一條街,綺紋她們就被“請”了出來。
“還請諸位去別家看看,我們師父今日身體有恙,怕不能給這位姑娘瞧病了。”
醫館的學徒雖沒動粗,態度卻明顯不好。
說完這話,那個學徒就轉身回屋。
“怎麼了?”傾君不禁問道。
綺紋、環玉面帶慍色。
琉璃抿嘴咬唇,隱約露出看戲的模樣。
融香一臉尷尬,往四周看了看,低聲道:“大夫見我們都是女子,便打發了學徒診脈,知道是喜脈,也便知道我們的身份,因此稱病迴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