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陽冥衍心中暗笑。
她絕非單純“失憶”那麼簡單。
可傾君已然開了口,為防她稍後再拿出隱月劍來,他到底還是沒多耽擱,笑著看了傾君幾眼,便朝馬車走過去。
濮陽冥衍往馬車邊上一坐,伸出長長的手臂,手指輕輕往綺紋手腕一搭,靜靜診起脈來。
見他煞有介事的模樣,傾君心中生出疑惑,不禁朝明香看去。
明香點了點頭。
在醫術上,明香只會最粗淺的東西,畢竟她師從苑娘,而苑娘並不通醫術。
但濮陽冥衍不同。
他從小跟著不同的師父,學了許多門類的本事。
這醫術,便是他從六歲上開始學的。
教授濮陽冥衍醫術的,是濮陽老莊主的舊友,一位無人知其來歷、名姓的神醫。神醫前後花了約三年時間,悉心教他如何診脈、如何用藥。
三年時間很短,濮陽冥衍所學不及神醫一半,然而即便如此,他已經比一般的大夫都要強些,常見的傷、病卻都足以應付了。
“胎相不穩。”濮陽冥衍看了半天,丟下四個字。他跳下馬車,朝傾君走了過來:“咱們得快些趕路,到前頭縣上找大夫給她瞧瞧。”
傾君覺得難以置信。
濮陽冥衍這話,和剛才明香說的,又有什麼區別?
巴巴地請他過去瞧,結果說了些沒用的話,還把重任推給前頭縣上的大夫了,但看明香的樣子,分明是認同他的醫術。
這傢伙不是在敷衍自己吧?
“你就看出這些?”傾君忍不住問道。
“我看出的多著呢!”濮陽冥衍氣悶,當即還口道,“她這是受了驚嚇,加上長久趕路太過勞累,後又落水受驚,身子也有些損傷,因此才動了胎氣。”
傾君又再開口:“那……”
“那什麼那!”濮陽冥衍咬了咬牙,“咱們沒有藥,她這情況又很不好,要是想救人,就快些往前走。”說完問樊三:“最近的縣是哪裡?”
樊三面露難色,但還是皺著眉答道:“最近的是竟陽縣,按咱們的速度,趕過去差不多要一個時辰。只是……”
“那就去吧。”濮陽冥衍出言打斷。
樊三張了張口,終究沒再做聲。
明香冷眼看著他們,又低頭看了看面色慘白的綺紋。
他們原本打算走吳安鎮,這會兒決定往竟陽縣走,其實會繞一段路。
不過路不算遠,到了竟陽,大可以按照約定把這些女子丟下,他們再原路折回來,依舊走吳安鎮的路,不過多花兩三個時辰,並不是什麼大事。
但樊三兩次欲言又止,讓明香忍不住在意。
莫非竟陽縣有什麼情況是她不知道的?
傾君也留意到樊三的異樣。
她回到車上,等眾人再次啟程,才悄聲問明香:“竟陽縣有什麼去不得的麼?”要知道,明香就是她的百科,有什麼不懂的,傾君覺得,只要問明香就好。
豈料明香這次也不知情。
“應該不是兇險之地。”明香推測道,“竟陽十分富裕,也沒聽說今年鬧什麼災,或許是因為旁的事,未必和王府有關。”
“是濮陽冥衍自己惹了麻煩?”傾君打趣道。
明香也笑:“保不齊真是。”
二人說說笑笑,並沒刻意壓低聲音。
跟在馬車一旁的濮陽冥衍臉都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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