綺紋的臉色越來越差。
但不知為何,她就是咬著牙不肯出聲。
明香果然冷心冷臉,說了要丟開手,便再不試著去給綺紋看脈。
傾君心中愈發覺得奇怪。
也不知她跟自己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,竟至於用腹中的孩子跟自己賭氣,好像這孩子若是沒了,自己就會吃不了兜著走一般。
不知怎麼,傾君又想到了劉隱。
心裡一陣陣不痛快,實在煩得不行,憋氣憋得厲害。
“有病。”傾君忍不住罵道。
話出口後,氣卻沒消多少。
倒是濮陽冥衍聽得清楚,笑著湊過來,隔著簾子問她們怎麼了。
“聽著像是心裡不痛快?”他笑道。
“這裡有人有病。”傾君氣呼呼道。
“有人有病?”濮陽冥衍重複了一句。
他直覺傾君這話的意思,並不是真的在陳述“有人病了”,而是她人在氣頭上,忍不住發牢騷抱怨。
“是誰,怎麼了?”濮陽冥衍又問。
傾君索性掀開車簾,掛在一邊的耳鉤上,人往車子前頭坐了坐,道:“綺紋姑奶奶一頭冷汗,臉都白了,問她怎麼她又不說,明香要給她看脈,她也不願,我們管不了了。”
濮陽冥衍不禁笑道:“管不了就不管了唄。”
傾君微微眯起眼睛,似瞪又似剜一般,狠狠地“看”了濮陽冥衍一眼。
“你看,你分明就是想管。”濮陽冥衍一臉無辜地說著。
傾君只覺後背一寒。
這傢伙,是在跟自己賣萌???
正意外著,明香也坐近來,對騎馬跟著一旁的樊三道:“你過來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