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樊三往門口看,傾君不禁也回過頭去。
濮陽冥衍早已經挪步,這會兒都快要走到桌邊了。
他裝作渾然不知,提著東西過去,一樣一樣地放在桌上,笑著問他們:“在說明香?”
“迷香!”傾君立即糾正。
“哦?呵呵,我說呢,怎麼提到什麼什麼香來。”濮陽冥衍說完,眼珠忽然一動,笑問傾君道,“不過那個醉鶯樓叫融香的,說起來也有個香字。”
“你想說什麼?”
傾君看了看眼前這個笑得莫名其妙的人。
“我想說,她倆別是姐妹呢。”
“無聊。”傾君嘀咕了一聲。
“無窮塵土無聊事,不得清言解不休。”濮陽冥衍笑道,唸的卻是杜牧的詩。
傾君剛想還口,忽然醒悟了什麼,臉上不禁一紅。靜下心來,卻又覺得是自己多心,畢竟濮陽冥衍矯情得要命,而自己更是隱月劍的主人。
想開了,再要還口,卻有些晚了。
方才的話卻已經揭過,自己若是巴巴地翻出來爭論,讓樊三他們看了難免要笑話。
好歹是堂堂王府夫人!
傾君如是告誡自己。
這一回,便忍了他了。
濮陽冥衍正在那興沖沖地給屬下們分杏幹,視線輪迴時瞥見傾君臉上紅白交替,不禁覺得愈發有趣。
傾君沒來分辨,反教他生出三分失落來。
“要不要吃?”濮陽冥衍主動問,將一布袋的杏幹遞到傾君跟前。
“甜的?”
“嗯,十分香甜。”濮陽冥衍微笑道。